王大娘气得拍了儿子一下,她都信誓旦旦的和云娘子说好了,结果来了句不能说,这不拆他老娘的台吗?
“张,张大哥,我就想问问夫君现在有事吗?”云姣忍不住问道。
“就是!又没问你案子进展,就问沈小郎君的情况!”王大娘瞪了自家儿子一眼。
张乔性子有些直,诚实地开口,“现在还不知道,不过若是和此案无关,过不了几天就会放人的。”
赵家是本县的富户,加上当时看到现场的人又不少,县衙將涉及到此案的人一併带走,等待案子查明,无关人等自然会被放回来。
“那我能去探望夫君吗?”
“这两日风声紧,过两天去县衙打点一下,应该可以。”张乔回答。
云姣听到后鬆了口气,面露感激,“谢谢大娘和大哥,不然我真的不知怎么办才好了!”
一听见这话,张乔暗道一声不好,果然就见他那热心又爱大包大揽的娘拍著胸脯保证,“你放心,过两日让你张大哥带你去,定能看见你夫君!”
张乔看著他娘朝他使眼色,嘆了口气,应了下来。
他是见过沈家郎君的,彬彬有礼的一位读书人,怎么也不能是命案的凶手,想来问题应该是不大。
云姣这两日在家中很是忧心,她取出一些银角子,心中忐忑,也不知这些够不够打点。
陈府正堂。
弟子被县衙的人带走,陈嵩来回踱步,“怎么回事?仪安怎么可能跟赵家子有交集?”
赵家子那就是个欺男霸女,无恶不作的,所以陈嵩篤定县衙是抓错了人。
只是他如今一介白身,也无法通过县衙打听情况。
“我记得庆阳县县令和二叔是同一年的进士,虽不算熟悉,但也有过几面之缘,不如明天我去拜访?”
看著陈师眉头紧锁的模样,不知是出於什么心理,周宴之开口说道。
“周连亭?”陈嵩恍然,他和宴之的祖父一个辈分,倒是不了解下一辈的关係。
“也好,乡试在即,仪安多在牢中待一天就多耽误一天,此事还需宴之多费心了。”
周宴之点著椅子扶手的指尖微微一顿,应了下来,“先生放心,我既担了个师兄的名头,师弟有难,自然不会坐视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