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等云姣反应过来,整个人便陷入柔软的床榻之上。
她睁大了眼,下意识地张口欲喊,却不料被男人伸手捂住了嘴。
周宴之低笑一声,看著女子惊慌失措的模样,难得耐心地安抚,“別怕。”
此时的云姣心中早已被惊慌占据,哪里能听得到旁的话?何况那个陌生的男人似乎还要强迫她?
云姣眼眶蓄满了泪,在摇头挣扎中滴落了下来,打在了周宴之的手背上。
哭了?周宴之皱眉,將女子转过身正对著自己,顺势揽住女子纤细的腰身,將人带到自己怀里。
他眸色沉沉,看著怀中的娇人。
女子那漂亮精致的眉眼仿佛透过梦中的重重迷雾,终於出现在了他面前。赤阳这次倒是猜对了他的心思。
只是令他不悦的是,女子那双如秋水般的眸子此时盛满了惊惧。
周宴之微微皱眉,他有那么可怕吗?
被嚇傻的云姣此时方回过神,想要起身,却被男人紧紧地禁錮在怀里,挣脱不得,不由得斥道:“放开我!光天化日之下,你怎能做如此令人不齿之事!”
听了这话,周宴之只觉好笑。
他只当她身为小娘子麵皮薄,也不戳破,不顾女子的抗拒,只微微低头便含住了女子的红唇。
女子的唇犹如春日桃般诱人採擷,周宴之眸色微沉,细细品味,果然如他想像般馨香动人。
“唔……”云姣不可置信地睁大眼,万万没想到面前的男人有如此孟浪行径。
她几经挣脱不得,心中又怕又慌,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般地落下。眼见男人对她禁錮的力道似是小了,她猛地推了一把。
周宴之一时没防备,倒是退后了几分,看著女子缩在床榻角落处。
身为国公府世子,向来都是別人小心翼翼地捧著他。
这小娘子一次两次推拒他只当是房帷之乐,但第三次再这般作態,他便有些不耐了。
不过这到底是他第一次看上的女子,见状也只是淡声命令道:“过来。”
云姣呼吸急促,一动不动,她泪眼朦朧,抬头望去,此时才看清了男人的面目。
他,他竟然是那天在书肆的男人!
云姣已经隱隱察觉到不对,忽然脑中灵光一闪,想到了郑婆子,未经思索,脱口而出,“你姓周?”
周宴之轻笑出声,还私下打听过他?
罢了,她不肯过来,他过去就是了,同她一个小娘子计较什么。
云姣眼见男人离自己越来越近,极力地压抑自己內心的恐慌,原本红润的唇似乎因为惊嚇而微微泛白。
“別过来!我,我不愿意!我有夫君的!”
周宴之的动作一顿,眉头紧锁,“你说什么?”
“你, 你做这种强抢民女的事来,就不怕我报官吗?”她鼓足勇气开口,刚刚两人之间的距离已经超出了云姣的承受极限。
“对,你敢强迫我,我会去报官的!”云姣重复了一遍,似是在给自己增添底气。
殊不知一旁的周宴之还在为刚刚女子的话惊愕,“你说你成亲了?”
见女子不开口,他皱眉追问了一句,“你夫君死了?”
给他找身家清白的女子,赤阳怎么也不至於找一个有夫之妇吧,看女子年纪不大,怎么也不像是成亲多年,所以周宴之篤定女子应该是新寡不久。
云姣听到后像是一只被踩到尾巴的猫咪,“我夫君好好的呢!你若敢欺负我,我夫君也不会放过你!”
周宴之轻嗤一声,所以说,这个女子还当真是个已经成了亲的?
他压下心中的怒意,神色冷淡,最后问了一句,“你当真不愿?”
看著女子泪眼婆娑连连摇头,显然是怕极了。
周宴之冷笑一声,他还不至於强迫一个女人,甚至那个女人还是一个有夫之妇!
云姣见那人立在床榻边,似乎有不再搭理她的意思,连忙理了理略显凌乱的衣裳要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