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说的復仇戏码,究竟指的是什么?”毛利小五郎有些疑惑,“这次与会者里有谁结仇很多吗?”
“首先要確定的是,之前贴警告信的人,和教授所指的復仇者,是否是同一人。”莫莱分析道,“之前警告信的內容是,“请不要协助苏芳红子的这次慈善晚会。否则你会后悔的。一一诅咒假面的使者,参上。』其並没有指代具体的对象,因此加害者和受害者都有可能是宴会的成员。”
毛利小五郎捏著下巴,点了点头。毛利兰和柯南被他勒令禁止参与討论,因此此时柯南只能满脸无聊的缀在后面。
“至於仇恨的话——再找找线索吧。”莫莱摇了摇头。
毛利小五郎无奈的嘆了口气,眾人一同到了宴会厅。
宴会中。
毛利小五郎好岁还记得教授的挑战和那封预告信,没有喝得太醉。眾人看他这幅风度,更是讚誉有加。
而晚宴的主人,苏芳红子,毫无疑问是眾人的焦点。
“苏芳女士。我一直很好奇一一是什么,让您数十年如一日的坚持慈善事业?”
片桐正纪一副深受感动的样子,对苏芳红子柔声问道。
“二十年前,我的上任秘书,也是我的至交好友她出了车祸,然后畏罪自杀了。”苏芳红子用餐幣优雅的擦擦嘴,隨即露出一副晞嘘的表情,“在那之后—-我就对那些因车祸而受害的家庭无法视而不见。”
“外人对我们社长多有低毁,说她是沽名钓誉,但那都是无稽之谈罢了。”她的秘书,稻叶和代適时帮腔道。
“冬矢,你的母亲当年在我身边的情形,我还歷歷在目呢。”苏芳红子转头看向蓝川冬矢,“一转眼已经这么大了啊—”
蓝川冬矢面上带著温和的微笑,內心里觉得无比的噁心。
这个女人,杀了我妈还给她栽赃上罪行,现在又假悍悍的谈起我的母亲来了吗!
“这么说————”莫莱一幅“震惊”的模样,“蓝川先生的母亲”
“没错。当年,她就是肇事者。”蓝川冬矢嘆了口气,“我从小失去父亲,在她走后我辗转亲戚家,好在有苏芳老师栽培—您对我,便是再造之恩!”
他对著苏芳红子敬了一杯。隨后,他和片桐正纪隱晦的对视一眼。
隨即,片桐正纪也感慨的说道:“真是令人晞嘘·我的妻子,也正是在二十年前,
在这里遭遇车祸去世的。”
在眾人没注意的时候,在只有毛利小五郎对他投以关注的时候,他做出一个仇恨的目光。
毛利小五郎眼神一凛。片桐正纪的妻子,正好就是二十年前出的车祸?正好就在北海道的札幌?
巧合吗?不,不对———
毛利小五郎面色严肃起来。
而具备天生低视角优势的柯南,也看到了这一点。
復仇者他想起了教授在信中的预告。
晚饭后。
““.·我觉得,復仇者很有可能是片桐先生。”
毛利小五郎找了个僻静的角落,和莫莱分析道:“二十年前,他的妻子很有可能是被蓝川先生的母亲撞死的。而现在,他迁怒蓝川先生,打算为妻子復仇。”
“不是没有可能,不是没有过这种案子—”莫莱一脸赞同的点点头,“那我们该怎么办?”
说实话,自己的妻子被对方母亲撞死了,这个杀人理由对於日本人来说有点太充分了。要知道,在某个现实世界,他们现在的时间点往后数二十二年,霓虹金已经发展成无差別袭击了“只要盯住片桐先生就行了。”毛利小五郎看了看假面厅,在那里眾人正在里面玩著游戏消磨时间,“只要盯住他保证在宴会结束,大家离开回家之前不要有人犯案就行。”
“也只能这么办了。”莫莱长舒一口气,“不愧是名侦探!”
“啊哈哈哈哈,您过誉了过誉了—”
“我去上个厕所—”
此时,蓝川冬矢的声音传来。二人循声望去,蓝川冬矢朝著屋內打了声招呼,然后走了出来。
“矣,二位——”蓝川冬矢看到两个侦探齐刷刷盯著自己,有些不明所以,“为什么这样看著我?”
“没什么。”莫莱笑道,让出了道路。
蓝川冬矢走过去之后,毛利小五郎和莫莱进了假面厅。毛利小五郎自告奋勇要拖住片桐正纪,拉著他打起了桌球。
片桐正纪在打球时却总是表现得心不在焉,总是看表,看钟,一副焦急的模样。这更让毛利小五郎確信,片桐正纪此时有所图谋。
然而,这只是障眼法罢了。
蓝川冬矢早就发现了莫莱和毛利小五郎对二人不正常的关注。他只当是二人过于敏锐。察觉到了二人行为举止上有些不对劲。他便和片桐正纪商量主动暴露二人的矛盾,打算让毛利小五郎他们將片桐正纪当成那个寄出预告信,將要犯案的傢伙,从而让视线从他身上转移。
虽然有赌的成分,但他赌对了。
蓝川冬矢顺利的来到三层卫生间。打开窗户,窗外一根绳索垂下,他扒上绳索,被拉上了屋顶。
看著“教授”外形不算强壮的身体和他一步未动的脚步,蓝川冬矢眼角一抽。这傢伙身体素质强的离谱啊。明明看著年纪很大的样子·
此时,“教授”的形象是,穿著罩袍和兜帽,只露出有些苍老的下巴的神秘人。
“没想到你真的能解开”教授苍老的声音里带著一丝讚赏,“那我也可以告诉你真正的计划了。首先,我要问你一一你真正的目標是什么?你真正要达成的是什么?”
“真正的—让苏芳红子得到制裁—·”
“不,不仅如此。”教授摇摇头,“苏芳红子的死,起码要起到几个作用。”
“第一,最基本的,予恶人以惩戒。”
“第二,更进一步,予观者以告诫。”
“第三,为你自己一一给你母亲,正名。”
蓝川冬矢沉默了一会儿,点点头道:“的確—-的確。我我此前,只是被愤怒驱使著復仇·的確,应该这样。所以,要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