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小怜低声道:“现在大家对干部的特供特別不满,只是不敢说,但是对於你们这些资本家,吃的也这么好,早就怀恨在心了。”
“我不是资本家,我是工人阶级,我也是靠工资过日子。”
“哼,你自己信吗?看你那里,还有那里。说你饿肚子谁相信啊。”
娄晓娥一阵脸红,“你看哪里呢?”
“滚,疯女人。”林哲骂了句后,又问道:“我感觉最近比去年的状况好一点了,去年才是一点吃的都很难。大家还是这么抱怨吗?”
马小怜正色道:“去年大家是不知道这么难,所以还是有点浪费了,今年大傢伙都知道难了,吃的省多了。
我们院子里已经一年多没有一家摆过酒了,柱子有时候想偷偷喝点,我都不让。
而且今年是有一点增长,但是大部分都特供给干部了。现在大家都说工人流汗,干部吃饭,资本家数钱。”
林哲想到李厂长杨厂长他们不仅大吃大喝,还有粮食可以玩女人,又想到玉兰说的在孩子爷爷奶奶家吃的东西不比以前差,不禁对像自己这样的老百姓有点同情。
妈的,老子过的风雪月的,不需要別人同情。又开始琢磨起来如何运作。
马小怜道:“想什么鬼主意呢。”
“哎,城里空气太差了,我想换个地方住。”
“去哪里啊?”
“小汤山那边。”
“干部疗养院,你想的真美。”
马小怜坐到刚才娄晓娥坐的凳子上,一只小手自然的伸进去。
林哲不拒绝,不主动,闭著眼睛说道:
“那里当然没戏,看看附近的村里有没有废弃的老宅子。”
“那倒还有可能,需要我帮你问问。』
林哲半睡半醒,说了句,“那就谢谢你了。”渐渐的好像睡著了。
马小怜嗯了一声。
过了一会,林哲鼾声响起。
鼾声不重,低而悠长,一股说不上来的安寧气息。
呼吸之间,竟透著一点清香。
马小怜看过去,锁骨清晰,手腕纤细,皮肤白皙,乾净得叫人捨不得碰。
她难得的红了脸,感觉手上那处皮肤光洁、毫无汗意,温热却不黏腻。
嘴唇不自觉地贴了上去,舔了舔嘴唇,唇上残留的味道,也是香的,若即若离。
她的心跳得飞快,又忍不住再亲了几下,怕惊醒他,却又停不下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外面传来了易大妈的声音,“小怜,你家小子醒了。”
马小怜一惊,应道:“易婶子,我马上过去。”
把林哲的衣物收拾整齐,又去屋里拿了一条薄被给盖上。看了一眼,快步的走出去。
林哲嘴角微微一翘,把躺椅摇了起来,享受起一个无用的下午,无思无想,不看书,
不学习,不瞎琢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