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指著纸页,细声分析:“中环的唐楼,租金稳,像这套在皇后大道西,月租一千港幣,买下来五六万就够。
至於独栋,像西营盘这处三层楼,带小院,售价十万出头,稍改改,月租可到两千。”
可颐咬了口饼,慢条斯理道:“听著不错,可中环会不会太挤?西营盘又是不是偏了点?”
宝琴忙陪笑:“小姐说得是。中环是挤,但人多,租客不愁;西营盘远些,
可独栋少,洋人爱住,租金涨得快。”
林哲听罢,笑道:“没看出来,你还挺会分析。”
可颐笑一声,眯眼盯著宝琴:“这丫头,嘴皮子倒是越来越溜了。”
宝琴忙垂下头,跪得更规矩了些,低声道:“小姐教得好。”她心里发苦,
脸上却不敢露半点,只能硬著头皮应承下去。
林哲笑了笑说道:“中环那套唐楼和西营盘的独栋听著都不错,索性两处你都去瞧瞧。若没大问题,就都买下来。”
可颐整个人软软地倒进林哲怀里:“都听你的啦,老公,你是男主人嘛,我哪敢不听?”
林哲低头看了她一眼,忽地抬手,“啪啪”几声脆响,轻轻拍在可颐的臀上。
笑著说道:“你以后就是房地產大亨了,买下来还得负责装修。你不是老是说要养我吗?这回可得说到做到。”
可颐被打得一愣,娇嗔道:“哎呀,老公你下手真狠,疼死我了!”
斜眼警向跪在一旁的宝琴,笑道:“宝琴,你瞧瞧,你爷爷多疼我,连打我都这么捨不得用力。”
宝琴低声道:“小姐说得是,郭先生疼您,谁都看得出来。”
“哟,你这丫头,嘴倒是甜,可惜没点真本事。刚才跑得跟兔子似的,连何经理那边的事都不问清楚,害得你爷爷自己打电话。”
可颐语气里满是戏弄,眼里闪著捉弄的光,像在逗弄一只听话的小狗。
“小姐,我错了,我跑得太急了,没想到———.”她顿了顿,硬著头皮挤出笑“您要不也打我几下消消气?我这贱骨头,挨几下也活该。”
林哲看著这一幕,笑了笑,拍了拍可颐的肩:“行了,別逗她了。你明天去看看楼,装修的事也得你盯著,別光顾著玩。”
“对了,两周前我拜託你们银行的何经理,办那桩伦敦壳公司的事,进度怎么样了?你刚才跑得那么快,也没帮我去问问。”
“林先生,是我疏忽了,我——·我这就去问。”
林哲笑著说道:“没事,我自己打个电话问何经理吧。”
宝琴把电话机的捧到林哲面前,低声道:“郭先生,您別生气,我帮您拿著,您打吧。”
林哲看了她一眼,没说话,接过电话拨了號码。
“何经理,您好!我是阿庆,我那个事情怎么样了。”
何俊杰声音传了过来:“郭先生,正想和您联繫呢。那桩伦敦壳公司的事已经办妥了,手续齐全,隨时可以去交接工厂了,大卫前几天还问我知道你什么时候回来吗?”
“好,那就明天约个时间,把工厂交接了。今天是我们的小年,我就不过去了。明天我们完事了,再找个地方玩一下。”
“明天有赛马,完事了去赛马会玩一玩。”何俊杰建议道。
“好的,拜託你了。”
两人又寒暄了几句,掛了电话。
对宝琴笑著说道:“行了,起来吧,没事的,就是看你这么大了,怎么做事没有数。”
宝琴諂媚的笑道:“多谢郭先生宽宏大量,我这贱骨头真是嚇得魂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