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淮接了个电话,看著眼前的男人匯报导,“烬哥,时小姐已经和虞小姐离开了。”
裴烬微微一顿,“嗯。”他声音低沉,“还是派人给我看好她。”
说完,他便径直迈进了探监室。
留下莫淮和陈圾在监狱外等候。
直到裴烬的背影消失在门口,陈圾这才恍然大悟一拍脑门。
他衝著莫淮说,“我靠,原来烬哥这些天把时小姐关在別墅里,就是因为段文谦这孙子的事?”
莫淮跟看傻子一样看他。
“当时我们谁都没想到段文谦会再一次回来,他攀上的那个高官的女儿,根基深厚,地位可是不能轻易撼动的。”
陈圾不以为然地撇撇嘴,“那烬哥要想解决他,办法多的是...”
莫淮盯著他,“现在不是京西市了,是法治社会的京市。就算对方是坏人,也得要走正规渠道吧。”
俩人看了一眼面前的高耸的监狱。
陈圾还是不解,“那烬哥为什么要瞒著时小姐啊?直接跟她说清楚,是为了保护她不被段文谦报復,两人不就不用闹得今天这么僵了吧?”
莫淮这倒沉默了。
他望著探监室紧闭的门,片刻后才开口。
“或许,烬哥对时小姐做的那些事,也本都是他真正想做的。”
只是藉由保护的理由,卸下偽装,试探她的底线。
探监室內。
空气都沉闷凝固,裴烬隨意地坐在椅子上,隔著厚重的防弹玻璃,看著对面穿著囚服,已经剃了光头的段文谦。
“坐牢的感觉怎么样?”
裴烬的声音没什么起伏。
“当初五年前没把你直接弄死,是我最大的遗憾。”
段文谦坐在椅子上,冷呵一声,“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回到京市的?”
裴烬看著他,唇角勾起一抹弧度,“说来也是巧了,时吟当初要出市採访的时候,要不是我的人先一步把她绑到我別墅內,恐怕就是你先动手了吧?”
也就是从那个时候,他也才知道段文谦回来了,开始把时吟寸步不离地放在身边看著。
当然,只是他在別墅里对时吟做的那一切,动机也没有这么高光伟正。
他想要保护一个人,那个人即使不放在他眼皮底下,也绝对不可能出事。
但他还是隨著自己的心意,把她绑在別墅里。
既满足了自己的私心,隨心所欲的掠夺和掌控。
之后又能利用段文谦要绑架她的藉口,让此事还有迴旋的余地。
做什么都留条后路,不至於置之死地。
他在別墅里整日和她待在一起。
而裴適则是收集之前段文谦做的那些所有伤天害理的事,搞到彻底將他钉死的证据。
只是裴烬也没想到,他竟然还敢炸船。
他也没再惯著,直接就將段文谦送进了监狱。
此时段文谦恶狠狠地盯著玻璃前的男人,猛地啐了一口,眼神阴戾,拿起手里的电话筒就想向他砸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