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淮看著后视镜里男人疲惫却依旧迫人的侧脸,还是把话憋了回去。
虽然但是,这对於烬哥来说,也算是大惊喜吧?
他摇摇头,表示没事。
车子驶入別墅內,莫淮几乎是逃也似的,停稳了车就快速离开。
裴烬看著他这麻利乾脆走人的动作,就像有鬼跟著他追一样。
他步入別墅,一边走一边略微烦躁地单手扯开领带,脱下西装外套隨手扔在沙发上。
他进了房间,室內瀰漫著一股若有似无,熟悉的甜香,他脚步微顿,皱了皱眉。
这味道怎么跟时吟身上的一模一样,他都忙出幻觉了?
他没开灯,径直走向浴室,快速冲了个冷水澡。
他赤裸著上半身,带著一身水汽走出浴室。
黑暗中,他一坐在床边,却猛的感觉到身下的触感不对。
床上有个软乎乎的东西在左右摆动。
那股熟悉的甜香醉人。
裴烬眼神一凛,瞬间拉开床头灯,一把掀开了被子。
灯光下,头髮微乱的女孩被绑著手脚固定在床柱上,嘴上贴著白色的胶布。
那双平日里清澈动人的眸子,看清楚男人后,只呆滯了一秒,隨即便怒瞪著他。
女孩被胶布捂住的嘴只能发出“呜咽”声。
裴烬眉尾一挑,瞬间明白了莫淮刚才支支吾吾的缘由。
他居高临下地盯著她,隨即俯身。
修长的手指把女孩嘴上的胶布撕下来,白皙的脸蛋上瞬间留下两道刺目的红印子。
“裴烬,你是不是有病?”时吟因激动而微颤的声音几乎脱口而出。
她从昏迷中醒来,竟然发现莫名其妙被人绑到床上,而且还被绑的动弹不得。
巨大的恐惧感,仿佛在一刀一刀的凌迟著她。
后来,当她听到有人进了臥室后,更是把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直到床头微弱的光亮起,她终於看清楚了绑架她的人。
被灯光照的更显五官凌厉的男人,此时也正好整以暇地看著她。
她在不自觉中鬆了一口气,却又咬牙切齿,“绑架是犯法的,你知道吗?”
男人看著她在床上躺著,身上的衣物也因为挣扎开始散乱,眼底掠过一丝晦暗不明的光。
裴烬薄唇微启,语气理所当然,“嗯,然后呢?”
他这副浑不在意的態度让时吟更加气结。
她声音都带著怨懟,“然后你快给我解开绳子呀!”
在女孩的怒视下。
裴烬非但没解开,反而伸出手指,带著炽热的温度,期间指尖若有似无地划过她敏感的肌肤,激起女孩一阵无法抑制的轻颤。
“这不绑的挺好的吗?”他低沉的嗓音带著一丝危险的沙哑,眼神幽深,“解开多可惜啊。”
他逗小猫似的又在她下巴上轻挠了挠。
这次可是她自己送上门来的,这就怪不得他了。
想到这,男人指尖的动作下滑,更加放肆,动作间带著不容拒绝的占有欲。
时吟眼波颤动,男人的手指连带著他手腕上的佛珠一起,触碰到她肌肤时。
她却突然被一股特別熟悉的感觉縈绕。
什么东西隨著微弱的檀香气,在思绪间悄悄挣脱开来,眼前突然浮现出迷幻的回忆。
她和他...
再看向男人时,她眼里多了几分茫然与无措。
她没有再用力挣脱,裴烬禁錮著她的力也稍微鬆懈些。
还是这副乖巧的模样看著顺眼多了。
他俯身靠近,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耳畔,声音温柔地近乎蛊惑,“以后,就留在这里,哪儿也別去了。”
“好不好?”他嘴角一勾,似乎真的在询问她的意见。
时吟浑身剧颤,清晰地看到他眼底翻涌的、毫不掩饰的慾念与偏执。
可她却突然一瞬间,没有了像一开始那样,对他感到害怕与恐惧。
好像。
她最熟悉的就是他这副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