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序淮问:“还是联繫不到?”
傅时砚点头,然后看向楚放,问裴序淮:
“他来干什么?”
裴序淮说:“你说小惜之前在你面前发过病,在我面前也是,但是在楚放面前没有。”
傅时砚半信半疑。
“他是没发现吧?”
裴序淮道:
“不管怎么样,我觉得楚放对小惜而言应该能起到安定的作用,所以叫他过来。”
但是江雾惜现在失联了。
之前每周她都会十分配合的来做治疗,今天突然联繫不上,两人都很担心。
楚放此刻消沉的坐在不远处的等待,他不知道待会要怎么面对她。
裴序淮走过来,问:
“你能联繫到她吗?”
楚放皱眉:“出什么事了?”
裴序淮只说现在不確定。
楚放立刻询问,黑柴说最近嫂子都没用过他们,而此前大家都以为两人大吵一架后彻底掰了,所以哑舍的人都不再跟著她了。
楚放怒极:“我没让你们站队,你们在干什么?”
黑柴喊冤:“放哥,是你每天消沉,弟兄们都以为嫂子辜负了你,为你不平呢。”
“所有人现在都给我去找!”
裴序淮和傅时砚知道这件事上只有楚放有能力快速找到她,所以都没有异议。
不久后,他们得到了江雾惜的消息,匆匆赶到后,却发现这里是一个庙。
这座庙对每个京市本地人来说都不陌生,因为当年建体育馆,附近一带全部拆迁,但这座庙成了钉子户,周围都拆完了,只剩下它。
可是每次要拆的时候,天空就忽然狂风大作,电闪雷鸣,还有工人受伤,於是最后保留了下来,现在已经不许人去上香,只能参观。
三人走到最深处,看见主位供奉了一尊神像,神像下,是江雾惜跪在地上的背影。
一缕天光漏下来,恰巧落在她的身上,將她周身染成淡金。
她闭著眼睛,合掌抵额,然后將手里的圣杯向上拋——
一仰一覆,圣杯,神肯定。
再掷,双仰,笑杯,神沉吟。
三掷,双覆,阴杯,神否认。
江雾惜看著答案,眸光幽幽。
此时背后传来一声熟悉的轻唤——
“惜惜。”
江雾惜后头,看见阳光斜切进庙宇,三个气质截然不同的男人站在阴影与光的分界线上。
答案悬而未决,而她的身后,三人的影子已先一步越过界碑,踏入她的命局。
“小惜,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