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子,那些同行都看了过来。
林安妮推了下墨镜,笑著说:
“不是啦,我先走了。”
男人眼疾手快的把一支口红放进她包里,说:
“最后一支了,送你,谢谢啊,慢走。”
其他人看见林安妮已经往別墅去了,也抓紧跟上,生怕被她抢了风头。
摊位前的人走的差不多了,男人拿手机发了条信息。
与此同时,江雾惜坐在附近的商务车里,收到消息后开始调试面前的监听设备。
男人是她收买的,並不知道化妆品里都被她植入了微型监听,只负责散完所有东西。
她的计划是广撒网,让所有今天去参加派对的人,有一个算一个,都成为她的眼线,目前为止都很顺利。
但,频道刚打开,音乐声震的她耳膜一痛。
她立刻將耳机拿远了些。
透过监听,江雾惜判断身上带著监听的人陆陆续续都进场了。
另一边。
林安妮打完一圈招呼,没看见乐岩的身影。
她以为导演耍自己,正要向別人打听,却看见乐岩的助理正和一个神秘的男人在暗处交谈,然后两人握了下手,神秘男人就抄著兜从人群中离开了。
林安妮疑惑,悄悄跟上乐岩的助理,来到別墅的二楼。
江雾惜此刻捕捉到有一轨的音频和其他轨的频率都不一样,於是立刻切换,只听耳机里瞬间安静了些。
她凝眉屏息,听见监听里很长时间什么都没有,然后是『砰——』的一声,紧跟著传来林安妮和男性的对话声,接著便再次陷入安静。
江雾惜皱眉,將声纹做了对比后,確定她的环境没有改变,但人不可能一点声音不会发出,所以应该是林安妮遇到了突发状况,情急下甚至连包都落在了原地。
......
林安妮被拽进了一个光线昏暗的房间。
她紧张的打量周围,眼睛在適应光线后,看见了她一直在找的人——
乐岩躺在四五个女人身上,肢体交叠在一起,让人一眼分不出哪是胳膊哪是腿,周围烟雾繚绕。
他看见林安妮后,莫名笑了起来,笑著笑著,他像一具骨骼硬撑著皮肉的尸体,摇摇晃晃走了过来。
他一靠近,林安妮就闻到一股难以描述的气味,不像烟,有类似焦的香气,同时又有些化学的气味。
林安妮看向茶几,心咯噔一下。
只见上面摆满了蒸馏工具。
还没看完,乐岩已经掰过了她的脸,大手粗暴的揉搓她的脸。
“宝贝儿,好奇心怎么这么强呢?”
林安妮头皮发麻,一把推开他,爬起来就冲向门口。
乐岩笑著开口:
“导演说你想演女二,我还以为你是来找我试戏的呢。”
林安妮停住了。
此时她的手已经搭在了门把上。
没有任何人出来拦住她不让走,房內所有人都带著戏謔的目光看著她紧绷的背影,仿佛根本不在乎她是否会说出去。
林安妮紧紧握著门把手,即將按下的前一秒,听见乐岩说:
“我看你挺符合的,跟我搭的女演员还没有不火的,就是不知道你戏怎么样。”
林安妮的肩膀微微颤抖著,仿佛有冰冷的蛇正顺著脊背蜿蜒而上。
她缓缓转过头,眼神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不定。
她的牙关不自觉地咬紧,眼底的挣扎逐渐被欲望取代。
她鬆开了门把,指尖仍在不易察觉地发抖,但脸上挤出一抹笑。
“乐老师想试哪场戏?”
她听见自己声音发飘,却带著赌徒押注时的亢奋。
万一呢?万一这只是成名的代价,万一她能全身而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