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时砚被管家告知她已经走了,自己开车去颐和原著,正要打电话给她的时候,赫然看见她正在路边散步。
现在已是冬天,她只穿了一件绸缎质地的珠光白吊带长裙,上身是及腰皮草,耳朵上戴著耳机,刚从店走出来,怀里抱著一大捧鬱金香。
傅时砚没有立刻下车,把速度降到最慢,不远不近的跟在她身后。
因为他第一次在江雾惜身上看见悠閒和放鬆,於是在车里看了好久。
如果不是因为室外温度太低,他害怕她感冒,不然还是捨不得叫她上车。
江雾惜知道傅时砚有话要说,没有拒绝,坐上了他的副驾。
这车是两人在一起的时候她偶尔会开的,所以车里的香片、安全带上的装饰都是她的痕跡。
傅时砚把空调开到最大,又拿自己的大衣给她盖上腿,才开口:
“原来你喜欢的是鬱金香。”
但他之前一直送的是马蹄莲。
江雾惜说:“以前没有特別喜欢哪种,刚刚认真逛了店,才发现我喜欢鬱金香。”
傅时砚胸腔酸涩,『嗯』了一声,问:
“我可以叫你的真名吗?”
江雾惜点头。
傅时砚嘴唇翕动,半晌却没发出一个音节。
江雾惜看出他的不习惯,笑著说:
“不勉强。”
傅时砚察觉她像是放下了许多,整个人都变得鬆弛了。
而他自己却成了怎么都不对的那个,明明追出来之前有好多话想对她说,见到了她,又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最后抵达颐和原著的时候,傅时砚只说了一句:
“惜惜,你在我这里什么都不会变。”
任何人听了这话可能都会挠挠脑袋,不明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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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江雾惜懂得傅时砚的意思。
他在说他给予江夕的一切,同样属於江雾惜,是不会变的。
这天之后,江雾惜完全回归了自己的真实身份。
她把这件事第一个告诉了郑熠星。
郑熠星提出庆祝一下,问她想去哪玩,她说:
“普通人一般会怎么庆祝?”
郑熠星想了想,在电话那头脸有点红了,然后又故作轻鬆,一副过来人的样子说:
“哦,就是很普通的庆祝方式,比如去朋友家吃炸鸡喝啤酒,看著电影聊聊天之类的....”
於是江雾惜去了郑熠星的家,路过超市的时候买了一扎精酿。
郑熠星已经从外卖手里接过炸鸡和各种热量爆炸却让人幸福感爆棚的食物,好一顿摆盘。
他看见她的消息说到快到了,著急忙慌穿外套,走之前又检查了一遍:
“电影,ok。吃的,ok。房间整洁度,ok。髮型,ok。”
自言自语了一番后,他又疾走进入臥室。
“氛围灯,ok。被子,香香的。还有什么...我想想....”
他看著並排摆好的两个枕头,耳廓烧红,『啊』了一声,然后衝到小区里的便利店,一进门眼睛就往离收银最近的那个货架瞟。
郑熠星假装转了一圈,隨手拿了什么也不知道,最后磨磨蹭蹭去结帐,然后摆出扑克脸,快速从货架上拿了五盒冈本。
“咳,一起结。”
收银员调侃道:
“哟,身体挺好啊小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