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如果我不是江夕,而是另一个人....你会討厌我吗?”
老太太抬手慈爱的摸著她的脸颊,笑著说:
“你是孙猴子啊,能七十二变,你不管怎么变,我都把你当我的孩子。”
江雾惜红著眼垂下头,说:
“我其实不叫江夕,我的真名叫江雾惜,我从一开始接近您就是有目的的。”
老太太闻言面露惊讶。
江雾惜在等待她说话的间隙里,觉得时间变得好漫长。
她知道一切都结束了,她告诉自己这个结果需要承担。
一秒、两秒...
只见老太太忽然乐了,说:
“我这老帮菜还有被惦记的一天呢,你快说说,图我什么?”
江雾惜怔住。
老太太道:
“人生在世,只要活著,就各有目的,凡事皆有所图。我这辈子走过来,別的不敢说,看人还是准的。
你这丫头,在別的事上倒是聪明,情感上真是不开窍,我既然认了你,就是认准你这个人。
不管你是江夕,还是江雾惜,都是我的宝贝疙瘩。”
这一刻,江雾惜再也忍不住,如同一个小孩扑进了奶奶的怀抱里。
她忽然感觉自己的双脚好像著地了。
这一晚,老太太搂著她睡在一张床上。
江雾惜第一次睡了一个好觉。
第二天一大早,老太太就动身了。
管家担心地问:
“这要是路上有个好歹,您这不摊上事了吗?”
江雾惜说:
“奶奶开心比较重要。”
但她也不是全无准备,她调了哑舍的一组人,一路沿途暗中护送,有任何问题要第一时匯报。
当天下午,傅臣阁就知道这件事,立刻打电话质问江雾惜。
恰好傅时砚和他在一个会上,听见他语气不善,直接走过去拿走他的手机掛了,说:
“您有什么跟我说。”
傅臣阁怒斥:
“跟你说的著吗?你奶奶被她攛掇著现在不知道去哪了,我告诉你,要是我妈出了任何问题,你和她加起来都不够赔的,你们俩到时候一起滚出傅家!”
傅时砚笑了,“那感情好,苦命鸳鸯正好可以让感情升温。”
最后是傅时砚暂时安抚住了傅臣阁,去找江雾惜询问奶奶的下落。
江雾惜把手机里的定位追踪给他看。
“昨天我按在房车上了,她现在开到河北了。”
傅时砚嘴巴一碰就是夸:
“你想的真周到,要不说还是得养女儿呢,还是女儿贴心。”
江雾惜奇怪地看他一眼,问:
“你爸不是让你来找我问罪的吗?”
“是啊,但我帮你顶住了火力。现在,我来接你去吃个饭,然后见一见治疗师,好不好?”
这才是傅时砚今天过来的真正目的。
今天,要让她的其他人格和治疗师进行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