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是楚放站在她身边?
贺兰煜几乎要捏碎拐杖上的鹰头装饰。
难怪他这些天每次给她发消息打电话,她都回应的很敷衍。
他阴沉地盯著楚放向她伸出掌心,然后和她笑著对视了一眼。
在江雾惜把手放在楚放的手上时,不同方位同时投来难以忽视的视线。
裴序淮镜片后的双眸若有所思,他看见楚放,觉得一切说的通了,包括那个夜晚突然而至的电话。
傅时砚从她进入这里的一刻起就知道是谁送她来的,此刻没什么表情,但下頜绷著,眼底是冷嘲。
贺兰煜盯著他们交握的手,喝了一口酒,神情晦暗不明,而后他又看了一眼裴序淮和傅时砚,眼底幽深。
此时,江雾惜挽著楚放走到老太太身边,然后老太太一脸笑容的拉住她的手,面向眾人道:
“感谢大家百忙之中来参加我为我乾女儿举办的宴会,她叫江夕,和我非常投缘,今后要承蒙大家多关照。”
老太太辈分在这儿,开口又是如此诚恳的託付,一句话,正式且直接的宣布了她的身份,让眾人都下意识去看傅家人的神色。
他们试图找出点不对劲的地方,毕竟豪门八卦是最戳人好奇心的。
可是没有。
每一个傅家人的表情都很自然,並微笑注视著那个备受瞩目的女孩。
傅洛姍亲昵的给她递上一支香檳。
就连一向嘴巴刻薄的太子爷傅时砚都只是默默站在一旁,静静注视著她。
江雾惜接受著眾人的打量。
今天的会场很大,来的人很多,且每一个都自带气场。
这些人的眼神带著猜测、怀疑、好奇、羡慕等等情绪,形成了一股不小的压力。
她在这一刻倒有些庆幸自己这个病让感官都钝化了,反倒没有任何怯场或紧张的表现。
江雾惜举起酒杯,挺胸抬头,不卑不亢,脸上是无懈可击的微笑,对眾人说:
“承蒙关照,我先敬各位一杯。”
她仰头喝酒时,脖颈的曲线让人移不开眼,在场不论男女都看直了眼。
有人在后面窃窃私语——
“这张脸是可能的吗,她是不是演员啊?”
“没在电视上见过啊,但是头身比真好啊,今晚如果拍照我是绝对不会往她旁边站的,好虐。”
“到底什么来头啊?是不是私生女现在认回来了?”
“老蚌生珠吗?傅老太厉害。”
“嘖,不一定是那一辈的啊,看年纪跟傅时砚他们是一辈的,认到老太太下面,是为了掩人耳目吧?”
“那傅家这辈分够乱的....”
一时间,眾多猜测已经產生。
裴序淮在人群中听见一些,他拿起一杯酒走上前,当著眾人面对老太太说:
“恭喜傅老夫人得偿所愿,江小姐曾在我司工作过,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不少人面露惊讶,但很快转为客套的奉承。
“摩根可是业內首屈一指,看来优秀的人总是扎堆的,原来江小姐和裴总也认识啊。”
眾人附和,场面已经不似刚才凝滯。
江雾惜一怔,旋即向裴序淮淡笑,表示对他解围的谢意。
楚放见状微微收紧放在她腰上的手。
同时,一旁传来傅时砚懒洋洋的声音:
“您这下可满意了,终於找到一个和姑姑模样相似又孝顺您的。”
老太太作势打他一杖,说:“放尊重点,小夕以后就是你的小姑姑。”
“yes, mada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