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她忽然认真打量起他来。
傅时砚喉结一紧,以为她回心转意,终於看见了自己为她的付出,於是把她挣脱的手又牵回来,一根根与她十指紧扣。
却听江雾惜说:
“为什么你变得一点魅力都没有了?”
傅时砚如遭雷击,愣在原地。
他感觉自己的心漏了一个大窟窿,连她是什么时候走的都没发现。
他浑浑噩噩回到家里,枯坐了一整天,脑子里盘旋著她的那句疑问。
是啊...为什么....
为什么他明明很清楚,当初她给屈心莲的六十万不是自己给的,却还是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为什么他早就察觉她和以前不一样了,但不想承认她就是处心积虑接近自己,所以潜意识忽视她的所有变化?
为什么他要在明知她背叛了自己后,还要一次次退让装傻?
为什么他要像个怨夫一样,每天盯著她去哪了跟谁说了什么,没有她就完全无法正常生活?
傅时砚的理智和智商一直都在,但他的情感、他的心让他始终处於闭著眼睛的状態。
就像此刻,他分明已经清楚了问题所在,也察觉了她所有的虚情假意,最后却还是打电话约了裴序淮出来。
傅时砚把一张卡扔到裴序淮面前,说:
“医药费。”
下一句是:
“离开她,条件你开。”
裴序淮维持著得体的笑,慢条斯理的抿了口咖啡,然后说:
“傅总,小夕是有点不专心,我以后会好好约束她,让你们不必再见面。”
傅时砚难以置信地看著他。
“你知道你是小三吗?《钢铁是怎样炼成的》第一页就得写你的脸皮。”
裴序淮面不改色,微笑道:
“这句话同样也送给你。我想你现在应该能理解楚放当时的心情了。”
傅时砚沉下脸,阴鷙地看著他。
“要怎样你才能跟她断乾净?”
“她如果不再需要我,我不会纠缠。”
裴序淮说完看了眼腕錶,起身,扣上西装的最后一粒扣子,对傅时砚点点头。
“那么,今后各凭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