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全是京市二、三环內的各种豪奢酒店,房型也是顶级套房,且每次都不过夜,只开钟点。
“放哥!”
黑柴低呼一声,紧张地看向楚放,因为他的手正死死握著刀刃,血顺著手掌不停往下流。
楚放让他出去,然后独坐了三个多小时。
再出来后,他已经没有了刚才的失態。
楚放吩咐黑柴:“把她所有的开房记录都抹了,別让人查到。”
黑柴眼底闪过震惊,隨后是对楚放的钦佩。
嫂子都在外面玩成这样了,放哥居然不光能忍还善后。
哪个男人能做到这样?!
楚放开车从哑舍离开,去了超市,轻车熟路的买了她喜欢吃的食材,然后开回家。
他估算时间,饭差不多好的时候,她也该回来了。
自从两人分开后,楚放就学著做饭。
一学才知道,做饭並不是那么容易的。很多以前夕夕做给他的菜、煲给他的汤,都非常功夫和时间。
他大汗淋漓的在厨房忙了一下午,刚把鱼汤燉好,听见手机响。
楚放顾不上其他,直接在身上擦了手上的水,怕错过她的电话。
结果只是一条消息——
“我今天不过去了。”
自从分开以后,他们本来约定每周最少见一次。
后来推到两周见一次。
再后来变成一个月见一次。
现在连这一次她都不来了...
楚放转身回了灶台前,看见刚出锅的鱼汤,尝了一口,满嘴苦涩。
她跟傅时砚他忍了,她背著傅时砚出去开房他也忍了,甚至內心庆幸,觉得她根本对傅时砚也没什么感情。
但她明明说好回到自己身边,现在一次次食言....楚放忍不下去了。
他解了围裙直接走进书房,从保险柜里拿出枪別在后腰,穿上外套坐进车里,一脚油门连闯五个红灯。
路上,楚放面无表情的给黑柴打电话要她的位置。
黑柴察觉他语气里的冷,赶紧打给小弟,几分钟后瑟缩的报了个酒店地址和房间號。
“放哥....那什么,有话好好和嫂子说哈....”
楚放不等他说完就掛掉,舌尖抵著后槽牙,笑了一声。
“就这么有癮,天天分不开了。”
他咬牙切齿,猛踩油门,车速飆到180。
今天他倒要看看,到底哪个男人这么骚,敢勾的她不回家。
......
与此同时,酒店房间內。
江雾惜躺在沙发椅上,脸上是茫然带点紧张。
她的对面此刻站著裴序淮专门请来的治疗师,对方受过创伤心理学专项训练,擅长使用催眠治疗患者。
“江小姐,一般这种疾病是在一些强刺激或高压的情景下被触发,简单来说,可能是你再也承受不了刺激,选择用另一种方式或行为来自我保护,应对创伤。”
江雾惜只关心一个问题:
“被催眠后,我会变得你问什么我就说什么吗?”
治疗师说:
“催眠並不等於失去自主权,你放心,咱们这一次只是轻度催眠,主要目的是为了让你放鬆。”
她垂下眼,依然犹豫要不要进行。
她不信任对方,但潜意识里又试图自救,所以才在裴序淮潜移默化的影响下,同意见一见治疗师。
可见到了,她又觉得不能治。
万一她心理防线崩了,说出自己杀人的事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