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洛姍看见她的笑,不知怎么有点心疼。
“没关係的小夕,你想要什么姐都可以帮你。”
裴序淮在一旁不说话,视线落在手边的茶杯上,眉心始终没松过。
他原本的规划是:
先徵求她的想法,再帮她看看是在国內深造还是出国留学,不管哪样他都可以帮她办妥。
他甚至已经联繫好了自己的老师,是学界泰斗,请他出面帮她背书。
但今日一见她,裴序淮觉得她的状態很不对。
三人吃过饭后,裴序淮將她们俩分別送回去。
傅洛姍回了实验室,下车后,车內只剩江雾惜和裴序淮两人,气氛安静到极点。
他今日没带司机,亲自开车,而刚才江雾惜很懂事的率先坐到后座。
谁知傅洛姍非要挨著她坐,也坐在后座。
裴总成了司机。
此刻傅洛姍一下车,更有种裴序淮在给江雾惜开车的既视感。
裴序淮一向冷淡的眉眼在此刻带上些关切,看向后视镜里的人。
“江夕,离开了....摩根,你过得好吗?”
江雾惜没注意他刚刚停顿时悄然转换的词语,心不在焉的看著窗外说:
“好。”
裴序淮手背上的青筋隱隱浮现。
镜片后那双总是淡漠的眼睛此刻暗潮翻涌。
他又问:“傅时砚对你好吗?”
江雾惜答:“也好。”
他握著方向盘的指节骤然收紧,尾音微妙地发颤,又立刻被更冰冷的声线覆盖。
“他处理不好上一段关係,令你在公司名誉受损,又让你独自面对勒索,面临生命危险,也叫好?”
最后三个字几乎是气音,带著某种失控的前兆。
江雾惜终於转头看向他,问:
“那裴总觉得怎样才算对我好?”
裴序淮喉结滚动,嘴唇微张了一下,最终什么都没说。
一路沉默后,裴序淮將她送到以前那个地址。
江雾惜轻怔,坐在车里说:
“我已经不住这儿了。”
裴序淮侧头看她,语意不明地问:
“你和时砚不住一起了?”
“不是。他让我搬进傅家主宅了。”
这里的房子是从日本回来后,两人的关係还不好公之於眾,所以傅时砚暂时將她安置在这里。
现在这套房子已经过户给她了。
而傅时砚在接她出院前,就已经把她的东西都搬进了他真正的家。
闻言,裴序淮的心情微妙到了极点。
他目视前方,慢条斯理的重新发动车子,不经意地问:
“我该恭喜你吗,好事將近了。”
江雾惜听出一丝古怪。
她撑著下巴,隨口道:
“要结也是等你和洛姍姐先结。”
话音刚落,车子突然加速,然后是一记猛地剎车。
裴序淮把车停在路边,下一秒打开了后座的门俯身进来。
他的气息骤然逼近,混合著木质香和不易察觉的失控。
“那是不是只要我和她不结,你们就不会结?”
江雾惜瞳孔扩散,脸上的神情空白了两秒,旋即瞳孔再次凝聚,脸上浮现了点懵懂但故意的笑。
裴序淮只见她突然拉近距离,唇与唇马上就要触碰,却悬停在危险的边缘。
她直视他,眼睛像把鉤子。
裴序淮直白的和她对视,深眸已凝成墨海,翻涌著足以將她溺毙的暗流。
两人对峙,裴序淮只觉浑身烧灼,喉结不自觉滚动,视线控制不住的看向她的唇,但仅一瞬,又极有理智的与她拉开了距离。
“你在看什么?”裴序淮明知故问。
江雾惜的唇角弯了弯,目光灼灼,带著点恶意。
“裴总,每次你端著的时候,我就特別想弄你。”
裴序淮面无表情,眼底却流淌著火焰。
“怎么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