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序淮静静坐在吧檯前喝酒,他看著那人笑容明媚,眼睛弯弯亮亮,头髮被吹起来又被身旁的男人体贴的挽在耳后。
“你不过去?”
身侧突然响起女声。
裴序淮没去看,而是缓慢的从那人身上收回视线,喝了口酒,说:
“我喜静。”
傅洛姍闻言觉得好笑。
“那你来派对干嘛?应该在家里待著啊。”
裴序淮没搭话。
傅洛姍也无所谓,拿了冰桶后就走。
裴序淮第一次主动叫住她。
“傅小姐,上次你的提议,我考虑过了。”
傅洛姍回头,点头道:“那你是同意婚后各过各的了?”
裴序淮摇头,“不是,我觉得我们得想办法把婚退掉。”
傅洛姍讶异。
“退婚?以什么理由?”
裴序淮沉默一瞬,说:“我可以是过错方,补偿傅家。你的名声不会受损,也不会受到家里的指责。”
傅洛姍翻了个白眼:“大清早就亡了,裴序淮。少用你男人那套来给我主动上枷锁,还是你觉得被退个婚就嫁不出去了?你太把你自己当回事了吧?”
裴序淮抿唇,“我没有这个意思。”
他觉得跟傅洛姍实在聊不来,第一次见面就聊不来。
一开始这个婚约他是抱著好好经营的態度的,但大家相处几次都心知肚明,谁对谁都没意思,正常聊天都做不到。
傅洛姍嫌他木訥无趣,太冰冷。
他觉得傅洛姍过於不修边幅,太强势。
两人被迫强行绑在一起,都是为了应付家里。
裴序淮推了下眼镜,十分理性地商谈:
“如果你不接受这个方案,我们可以找个时间坐下来具体谈一谈,你有什么诉求我都会儘量满足。”
傅洛姍也推了推眼镜,点头说:
“行。我不需要你全部承担退婚的损失,我也不会扮演受害者。让我们来找个折中的方案,把这破婚约解决了吧。”
两人最后达成一致。
傅洛姍走后,裴序淮转过身,背对著热闹和欢笑,仰头把杯中酒一饮而尽。
他怎么不算过错方呢?
不管有没有感情,但他的確是在婚约期间精神出轨了。
......
游艇派对结束后,江雾惜回归日常生活。
她网购了一大堆特產和冰箱贴,打算应付贺兰煜。
傅时砚洗完澡出来看见她坐在一堆快递中间,正拆的欢。
他擦著头髮走过去,隨手给她拎起来,往屁股下面加了个垫子。
然后蹲下来拿起那9.9一包的冰箱贴,哭笑不得。
“宝贝,你老公能挣,咱別那么省行吗,你不钱我难受。”
江雾惜夺过来赶他。
“你懂什么,过日子不就是该省省该,难道我买巴黎世家10万一个的別针你就舒服了?”
傅时砚被训的不敢吱声。
“隨你高兴吧。”
然而,半个月后的某一天。
傅时砚去煜美术馆提画,贵宾室正在装修,新来的员工不懂,把他带到了贺兰煜的休息室,让他稍作等待。
他双腿交叠坐在沙发上,百无聊赖的视线一扫,看见了五顏六色的冰箱贴。
傅时砚眉心微蹙,站起来走过去,仔细查看起来。
这时门被打开,贺兰煜被护理师推进来,看见自己的空间里有个陌生人,立刻发作。
“谁让你进来的?”
他看见傅时砚手中还拿著一枚冰箱贴,立刻转动轮椅,劈手夺下。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