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雾惜怔住。
下一秒傅时砚和楚放同时一齐看向裴序淮。
裴序淮仍是没什么表情的老样子,推了下眼镜,然后手中的筷子微微转向,变成越过江雾惜的碟子放在了傅洛姍的碟子中。
可那运动轨跡实在有些牵强。
傅洛姍看著面前的鱼肉,瞪大眼,用手指著自己,发出了一声疑问的:
“哈?”
裴序淮面不改色道:“你尝尝。”
傅洛姍神色古怪道:“谢谢你了。”
与此同时,楚放已经將生鱼片放进江雾惜的碟子里。
傅时砚毫不留情的给他夹了出去。
“她不能吃生冷的。”
说著话,他的筷子还牢牢夹住江雾惜的筷子,做出微笑的表情,但眼底分明没有笑意。
“宝宝,你吃了又要肚子疼,忘了?”
江雾惜默默收回自己的筷子,此刻就像那个小猫歪嘴的表情包。
“我自己钓的还不能吃一口?”
傅时砚给她加了一块烤熟的:“怎么不能,吃这个。”
楚放没理他,兀自將盘中部位最好的刺身挑了几块,夹进一个乾净的碟子里,甚至贴心的沾好料汁。
做完一切他站起来往外走。
皮皮问他去哪。
楚放说:“餵猫。”
皮皮挠头,问旁边的妞:“海上哪来的猫?你带猫来了?”
楚放经过江雾惜的时候,故意用手背蹭了一下她的腰。
然后江雾惜吃了一会儿,说要去洗手间,也离席了。
傅时砚目光沉沉的看向裴序淮。
“姐夫,小夕在公司里挺麻烦你的吧。”
裴序淮优雅的擦著嘴,眼皮都没抬,说:
“不麻烦。”
傅时砚靠在椅背上,浑身的懒散劲儿,但仔细看,他的眼底含著隨时进攻的敏锐,自顾自地说:
“她平时被我宠坏了,吃不了苦,一点小事都要麻烦旁人。姐夫,你別太惯著她,我捨不得放手让她成长,你得帮我好好督促她啊。”
裴序淮闻言淡淡看过来,问:
“你到底希望我是照顾她,还是不照顾她?”
他慢条斯理的擦著手,又补充:
“而且我不觉得江夕吃不了苦,更不觉得她依赖你。”
傅时砚的脸彻底冷下来。
“我是让你在工作上照顾她,不是別的方面。”
裴序淮装作听不懂,反问:“別的什么方面?”
两个男人对视,双方一言不发,气氛却顿时冷到冻结。
皮皮几人没听见他们的对话,此刻见他们都不吃了,表情也不好,顿时主动拿著酒过来活跃气氛。
与此同时,江雾惜正猫在甲板下层,被楚放投餵。
楚放夹起一片晶莹剔透的鱼片放进她嘴里。
江雾惜嚼嚼嚼,只觉大海的味道都扑面而来。
“太鲜了,还是生的好吃。”
楚放给她擦擦嘴角,又餵了一片。
看她吃的满足,眼底不自觉带上笑意,但隨即又带著试探问:
“我都不知道你去摩根工作了,还適应吗?”
江雾惜的小脸一下苦了。
“投行挺累的。”
楚放安慰她:“辞了吧,钱我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