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煜一直是被动的那个。
第一天中午没见到她,他心浮气躁,但还是说服自己——投行工作就是这么忙,说不定她有事。
第二天,他早早让人把自己的休息间里铺满了瓣,还准备一条昂贵的项炼作为礼物,休息室的床头柜里,有他网购的整盒保险套。
可江雾惜不仅没出现,还不回他的信息了。
贺兰煜等到晚上,戾气缠身,掀翻了休息室,砸烂了桌椅板凳。
“告诉所有人,她再想进来,没门!”
美术馆上下全部都被发了一张江雾惜的照片,並被告知:
这个人和宠物不得入內。
可江雾惜之后愣是都没再去。
她点开贺兰煜的对话框,最后一条消息停留在好几天前,觉得差不多了。
下一秒,贺兰煜的语音就打了过来。
江雾惜等了十多声后,才缓缓接起。
贺兰煜冷厉的声音在那头响起:
“江夕,耍我很好玩是吗?你是不是以为我治不了你?”
江雾惜轻蔑的挑眉,语气却带著哽咽道:“...什么,我没有耍你...”
听出她的声音发颤,那头静默了好几秒,最后问:
“你怎么了?”
江雾惜只小声啜泣,不说话。
贺兰煜追问:“到底怎么了?”
江雾惜说:“我们见面说吧。”
她跟贺兰煜约好,掛了电话后,按下马桶冲水,然后走出格子间,在厕所的化妆镜前照了照。
江雾惜擦掉口红,把自己弄得憔悴了一些,出去跟赵乾请假。
“我来例假了,实在有些不舒服,乾哥,今天我能早走一会吗?”
赵乾平时就很关照她,立刻让她赶紧回去休息。
晚上七点。
裴序淮按住电话:“江夕进来。”
敲门的却是赵乾。
“裴总,江夕不舒服,请假回去了。”
裴序淮微顿,把事情交代给赵乾后,看著文件看似隨口问起一样:
“她什么病?”
“就...肚子疼。”
裴序淮见赵乾的表情,会意到是痛经。
他没说什么,让赵乾出去,然后继续工作。
另一边,煜美术馆。
江夕以往都直接从大门开车进入地库,今天却被拦在了外面。
她刚想给贺兰煜打电话,就看见他身边的保鏢过来接她了。
“刚刚安保说我上黑名单了。”
保鏢:“没事,一会儿又拉出来了,这几天总这样,你的名字在黑名单上反覆出现好几次。”
江雾惜扬眉没说话。
所以说人真不能太孤僻,不然稍微刺激一下,心態就不稳成这样。
她进了休息室,看见贺兰煜已经等在里面了。
他面向落地窗,背对著自己,一言不发,一副等人哄的样。
江雾惜瞭然,但开口却是:
“我们別再联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