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出来,平时穿著西装,连衬衫都扣到最顶上的男人,肌肉竟然这么饱满。
宽肩,公狗腰,胸肌鼓胀。
江雾惜看了一会儿,就有人来和她搭话。
“小姑娘,陪我打一会儿?”
她认出是今晚的客户之一,当然没有拒绝。
“李总,我不太会。”
“没事儿,我教你。”
李总的手握住她的手,教她挥拍。
裴序淮看见这一幕,脚下一滑,错失了球。
“裴总,这不像你的技术啊,这种球都接不住。”
“几个月不打,退步了。”
裴序淮一边和对方说话,视线一边停留在江雾惜身上。
就在李总的手摸上她的细腰时,裴序淮喊道:
“江夕,过来一下。”
江雾惜对李总微微欠身,小跑过来。
“怎么了裴总?”
裴序淮不说话,就往场外走。
他仰头喝了一瓶水,只觉傅时砚往他这塞了个麻烦。
正想让她回去,却见她双手捧著毛巾递上来,还刻意凑近了一些,小声说:
“裴总,我刚刚打听了,李总表面说想融资,实际上很可能是想出售公司。”
裴序淮看她:“依据是什么?”
江雾惜说:“李总隨口问的细节,全是关於现金流的。他在试探收购意向。”
裴序淮眼底闪过极为细微的惊讶。
“说下去。”
江雾惜就把刚刚打探到的所有消息和自己的判断说了出来。
她刚才看似在打杂,实则一直在观察和探听几个老板的谈话。
裴序淮听后说:“我记得你专业是外语。”
言下之意,他其实有些意外。
毕竟江雾惜刚加入摩根一周,就在这么短的时间內搞懂了投行的內部运作逻辑,以及客户之间的利害关係。
这不是一般的聪明。
甚至,金融专业的赵乾刚毕业那会儿都做不到她这种程度。
江雾惜只做茫然的样子,点头道:“是的裴总。”
裴序淮深深看了她一眼。
没有任何演戏痕跡,就是纯天然的单纯。
如果这些都不是她的本色,那这个女人绝对不简单。
裴序淮突然有个猜想,或许傅时砚才是被玩的那一个。
几场球之后,眾人转场来到俱乐部的包间。
满桌珍饈,推杯换盏。
期间李总几次都要江雾惜喝,全被裴序淮挡了。
李总有点不高兴了,故意说:“裴总这么宝贝下属,倒叫我真感兴趣了,这位江小姐到底有什么能耐?”
江雾惜见状赶紧端起酒杯,主动敬酒。
“我只是个秘书,我们裴总哪里是护著我,就是想跟您喝个痛快。”
裴序淮眼看她作势要干了,下一瞬全泼李总脸上了。
江雾惜做作的捂著嘴叫了一声。
今日份篓子+1。
裴序淮平时不苟言笑的人,此刻眼底都不由带了些笑意。
刚刚他看的一清二楚,这小孩专门左脚拌右脚,泼了个结实。
看来不是没脾气的瓶,是会报復的小猫。
他站起来,举起酒杯敬李总。
“小孩就是冒失,李总,你肯定不会跟年轻人一般见识。我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