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时砚结束了一天的工作,坐进车里后用手扯了下领带。
司机安静的驾驶著。
车窗外的霓虹灯投在他的脸上,显出些淡淡的疲惫和倦怠。
他仰靠在后座,突然好想抱抱她。
司机听他吩咐:“去颐和曼丽。”
那里是京市黄金地段的公寓。
傅时砚进门后入目一片漆黑,佣人也不在,偌大的房子空荡而冰冷。
他径直走向臥室,慢慢推开房间门,看见床上鼓起的一团,才鬆了口气。
江雾惜在睡梦中感觉床下陷了一块,接著就有人从背后抱住她。
她瞬间浑身紧绷,警觉的睁开眼,意识到这是哪里后,又刻意放鬆肌肉。
“怎么这个点回来了?”
她的声音带著刚醒来的沙哑。
傅时砚听了心里一软,不由分说的將人搂进怀里亲吻起来。
这个男人很喜欢在做一些令人害羞的事情时跟她聊些有的没的。
有时是突然说些公司里的事,有时是问她今天都做了什么,类似一种日常分享,但又交融於这种亲密的方式之中。
这是独属於傅时砚的占有时刻。
他喜欢看她泣不成声还要回答自己的问题。
喜欢她身体失控时面对自己的追问双目失神的样子。
喜欢他们之间没有任何距离。
喜欢他们的心都长在一起。
“阿姨去哪了。”
江雾惜趴著,咬著枕头边,说话时掺杂著呼吸。
“我的伤....好得差不多了,我就...就让她走了....”
傅时砚又换了个姿势。
他亲吻著她的耳朵,声音低沉性感。
“为什么家里不开灯。”
“睡觉....不喜欢....亮...”
“今天都干什么了,有没有想我。”
江雾惜被他弄得眼睛泛起雾气,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
傅时砚这个男人,不管床上床下,占有欲都强的可怕。
他不仅要占据你的人,还要占据你心灵的每一寸,让你无所遁形。
到最后,江雾惜乾脆一直咬著下唇,不肯发出声音。
傅时砚不许,捏住她的下頜,把自己的手指伸进去。
触碰到柔软舌尖的一瞬间,他头皮发麻,呼吸变重。
两人就这样酣战到天亮。
一晚上谁也没饶了谁。
江雾惜在他的臂弯里困的迷迷糊糊,听见他说:
“进傅氏集团的事再等一等,现在我不能把你放在身边。”
江雾惜瞬间醒了。
但她没有表现出来任何情绪,而是揉揉眼睛,说:
“没事,那我明天开始找找工作。”
傅时砚捏她的鼻尖。
“有我在,需要你出去找工作吗?明天我带你去摩根报到。”
摩根,国际顶级投行。全球最大债券承销商。
那里是真正的群狼环伺,精英薈萃之地。
江雾惜没想到傅时砚给自己安了这么个地方。
“可我对金融了解不多....”她开始装怯。
傅时砚却说:“暂时的,你就当过去学习一下。”
他搂著人亲了口,浑不在意道:
“这家公司的总裁是裴序淮,我表姐和他迟早要结婚,算我准姐夫。別害怕,我已经和他打过招呼了。”
江雾惜没再说话。
她本来指望进傅氏集团找证据,看来这次要找別的切入点了。
第二天。
傅时砚亲自把她送到摩根。
一走进玻璃幕墙环绕的办公区,江雾惜就感到自己与这里的节奏格格不入。
开放式工区內,没有一个人是閒著的——
电话铃声、键盘敲击声、快速而低沉的英文交谈声交织成一片紧绷的弦音。
会议室里,几个西装革履的精英正对著投影屏幕爭论,数据报表在他们手中翻飞。
傅时砚却依旧维持著那副懒散的模样,单手插兜,由秘书引著往总裁办公室走去。
江雾惜则被人事带著办理入职,熟悉环境。
临走前,她下意识往那间半掩的办公室门內瞥了一眼——
傅时砚翘著二郎腿,漫不经心地陷在沙发里,而他的对面,坐著一个男人。
只一个背影,便让人呼吸微滯。
裴序淮。
他坐姿挺拔,肩线平直,剪裁锋利的西装勾勒出窄而精悍的腰身,没有一丝多余的褶皱。
黑髮一丝不苟地梳向脑后,露出冷白的后颈,像一柄出鞘的刃,连发梢都透著不近人情的规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