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我看出时砚哥哥和楚放为了你產生齟齬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你註定留不得了。
什么真心,什么喜欢,你以为我稀罕?
傅时砚的真心值几个钱?他最值钱的是他的身家!谁也別想跟我抢!”
林安妮故意叫走江雾惜並不是为了装柔弱玩嫁祸,她的目標从始至终非常明確,就是要和傅时砚製造单独在一起的机会和时间。
她很有自知之明,知道如果自己受伤傅时砚只会轻拿轻放,但江夕失踪受伤可就另当別论了。
林安妮利用的就是这一点。
她从旁边举起一块石头,狠狠朝掛在悬崖边的江雾惜砸下去。
只见扒著的那只手骤然脱力,人跌入密林中。
林安妮再三確认下方没有响动后,才拍了拍手上的灰。
然后她把自己身上的衣服撕烂几条,头髮上弄上点树叶,一副恐惧紧张的样子跑回营地。
“不好了,快点来人....快!快去救救小夕!”
傅时砚看见她的样子,立刻朝她背后看过去。
“江夕呢?”
“我们捡树枝的时候发现一条蛇,我当时嚇的不敢动,小夕下意识就跑,就被蛇攻击了!”
傅时砚皱眉,立刻说:“带路。”
嚮导和地陪也要跟上,林安妮却说:
“你们谁去拿血清?还得留一下一个人等医疗队上来接应吧?”
嚮导用日语建议他跟林安妮去,因为对这边的地形比较熟。
可林安妮一个劲摇头,故意装出听不懂的样子。
傅时砚眉心紧皱,不愿再耽误时间,当机立断道:
“我去把她带回来,待会就在这里集合,你们儘快联繫血清和医疗队。”
说完便大步往林子里走,林安妮赶紧跟上。
但她给傅时砚带的路却不是刚刚走的那一条。
与此同时,另一边。
江雾惜从树上缓慢的撑起身体。
刚刚她一直在寻找可以接住並支撑自己的树,或许老天眷顾她,刚刚林安妮推她的位置,下方就是那棵巨高无比的柳杉。
她看准时机一跃而下,此时卡在树枝之间。
江雾惜从口袋里拿出一支录音笔,点开后,林安妮的声音清晰的响起——
“....傅时砚的真心值几个钱?他最值钱的是他的身家!谁也別想跟我抢!”
江雾惜从离开营地起就一直在录,刚刚林安妮的所有话此时都在这支录音笔里了。
她从不做无准备的事,也绝不会在明知道林安妮不怀好意的前提下就这么简单的跟著她走。
她穿的登山裤有好几个口袋,里面装了士力架、伸缩绳、求救烟雾、指北针、瑞士军刀等等野外生存所需的小物件。
其实江雾惜也在赌,赌林安妮一定会露出马脚。
博弈论的其中一课——当你和敌人难分胜负时,比的就是谁先犯错。
所以即便危险,她也必须跟著林安妮过来,看看她到底耍什么样。
这次江雾惜彻底不怕傅时砚不取消婚约了。
虚情假意、图谋不轨是这个男人最忌讳的事,而林安妮已经精准踩雷,还被她抓住了证据。
只是....
江雾惜抬头看了眼天色,又轻轻挪动了一下身体,肋骨处传来尖锐的刺痛感。
她脸色苍白,但眼神坚韧的自言自语:
“我要活著回去。happy ending是我的。林家是我的。財產、地位、男人全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