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雾惜闻言一怔。
“楚放,你在说什么....你生气了是吗,我本来是算好时间的,但...”
楚放直接打断她:“我知道小桃不是你的闺蜜,而是你雇来的演员。”
一句毫无前摇的话直接令江雾惜后背僵住。
“想查顾文泰的人不是小桃,而是你,对吗?”
楚放说完看著她,见她的手捏紧被子,眼里瞬间都是警惕和防备。
他的脸上再也无法掩饰失落和难过。
明明他才是需要解释的那一方,可她却能用一个反应就轻轻將他中伤。
楚放侧过身体,將后背完全展露在她面前,试图用这种方式让她感到安全。
“夕夕,我一直在等你对我打开...只要你说,我就会信。”
江雾惜垂下眼,遮住眼底混乱的思绪。
她向来认为不能告诉敌人的事,也不能告诉朋友。
她並非不相信楚放,而是不相信除了自己以外的任何人。
因为她已经独行太久了....
楚放走到廊下,指间的烟燃了半截,灰白的菸灰无声地断裂,坠在木地板上,碎成一片。
但他坚持等待她的回答。
半晌,江雾惜望著楚放的背影,试图让自己的语气轻鬆起来,说: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小桃就是我的好朋友,至於顾文泰....楚小狗,我们为什么要为一个陌生人吵架呢?”
听见这个回答的楚放闭上眼,喉结无声地滚动了一下,像是咽下什么哽住的东西。
说不失望是假的。
接下去两人都彼此无话,明明同在一个房间里,却感觉相隔好远。
江雾惜看向楚放,夜色漫进来,將男人沉默的影子拉得很长,像一道无人认领的疤。
一根烟燃尽。
楚放一言不发转身离开,走之前用后背对著她,说:
“希望时砚能给你想要的,不枉费我当了一回傻逼。”
这话语气极重,甩在江雾惜脸上,让她迟迟未能回过神。
第二天。
四人一起在餐厅吃早餐。
傅时砚看了一眼对面一直沉默的江雾惜和楚放,眼底闪过思绪,然后装作不经意道:
“待会一起进山吗?”
江雾惜看向楚放,用眼神询问。
楚放没表情,不看任何人,也不说话,像只被主人冷落后独自趴在地板上生闷气的狗。
江雾惜见他不理自己,眨眨眼,然后用受伤的右手夹了一块烤青鱼给他。
楚放看了那鱼一眼,没吃。
傅时砚见状有点来气。
但他面上仍笑著,对楚放戏謔道:
“怎么,还真因为我吵架了?”
楚放讥讽:“那你未免把自己看的太重要了。”
傅时砚嗤笑。
“昨天我们的確是去谈公事,人也一根头髮没少的给你送回来了,你用得著给她脸色看?”
“你完全可以打给我让我去接,还有,你为什么抱著我女朋友回她的房间?”
江雾惜怔住。
还有这一茬?
傅时砚懒洋洋的往椅子上一靠,无赖一笑:
“她睡的像小猪,我还没收搬运费,怎么还被追责了?看来我还是不適合突然积德行善。”
江雾惜无语的盯他一眼,有一秒钟的表情在说:你才是猪,你全家都是猪。
傅时砚挑眉回视她,用脸在说:你老公针对我,你说句话啊。
楚放看见他们的眉眼官司,周身冷意更重。
他突然站了起来,差点掀翻桌子。
“傅时砚,我忍你很久了。”
傅时砚抱臂一笑,眼底是赤裸的挑衅。
“那真是辛苦你了,能忍这么久,你属王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