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雾惜握著筷子的手停留在半空,她迅速捕捉到了傅时砚隱匿的情绪波动。
一个猜想在心中诞生....
她立刻试探。
“既然傅先生好心安排了,我们就別推辞他的好意了。”
江雾惜柔柔握住楚放的手,和他十指相扣,对他露出安抚的笑,但余光看著傅时砚。
只见傅时砚淡漠的垂下眼皮,视线落在他们交叠的手上几秒后移开。
楚放看著江雾惜,眼底黯然一瞬,未置一词,只说:“听你的。”
林安妮的目光在傅时砚的脸上逡巡一圈,又审视著江雾惜。
接下来的时间四个人都没有再说话,心思各异的用完餐各自回了房间。
江雾惜回房后不久,就听见敲门声。
她立刻抬眸,知道不会是楚放,因为他们之间的关係楚放是不会敲门的。
如果是傅时砚,她必须想办法留下他。
江雾惜脑中迅速过了好几种方案,拉开门后,果然看见傅时砚站在外面。
这个男人即便穿上浴衣也有种散漫性感的劲儿,此刻衣襟微敞,腰带松垮繫著,两条手臂插入宽大的袖口中,漫不经心地看过来。
“傅先生?”
江雾惜歪头看他,询问:“有什么事吗?”
傅时砚先是看向她,又往她背后检查了一番,確认楚放確实已经走了,才懒散地开口:
“这个给你。”
江雾惜见他从浴衣的袖口里拿出一个纸袋。
打开以后,里面是日本的一种缓解痛经的药。
她心头微跳,对拿下傅时砚又多了几分把握,但面上装作惊讶,脸红道:
“为什么给我这个?”
傅时砚挑眉,“不是肚子疼?”
飞机上的时候,他看见楚放一直在用手帮她暖肚子。
江雾惜意识到傅时砚误会了。
事实上,楚放最近变得很没安全感,虽然他表面不说,但每次都弄得特別狠。
上飞机前,谁知道楚放怎么又临时改变主意非说不想去了。
江雾惜哄了半天,被他弄的小腹都疼。
如果....让傅时砚知道,他会是什么反应?
江雾惜装作不自然的看向脚尖,结结巴巴地小声说:
“不是因为.....痛经...我....”
傅时砚见她的表情,自动脑补了她没说完的话,顿时眼底变黯,脸倏地冷了。
他向前跨了一步,把江雾惜推进房中,反手直接拉上门。
“傅先生!”
江雾惜装作吃惊地瞪圆眼睛,想要去拉门,故意把双臂绕到他腰侧,就像抱住他一样。
下一秒,她的手腕被男人的大手攥住不放。
他的掌心燥热,扑面而来男性强势的占有气息。
“江夕,我有时候挺搞不懂你的。”
傅时砚瞪著她,指腹用力捏住她的腕骨,眼底翻涌著火气。
“现在连工作也辞了,下一步就是靠楚放养了是吧?这就是你口口声声强调的自尊?”
江雾惜故意激他:
“就算是,和你有什么关係?你为什么非要插手我的事?”
傅时砚深吸一口气,不悦的眯起眼。
“我见不得你傍我兄弟,不行吗?”
“我看不惯你这种说一套做一套的女人,不行?”
江雾惜眼角溢出泪,神情倔强的快速接道:
“你是不是一定要我和楚放分手才满意?”
“是!”
傅时砚把她压在日式纸拉门上,逼近她的脸,压低声音厉声道:
“我要你和他分手!”
话音刚落的一瞬间,楚放站在外面试图拉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