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江雾惜一筹莫展时,林安妮谁也没告诉,独自去拜访了傅老太太。
自从寿宴之后,林安妮就谁也不信任了,自己的行程一律不透露,与人说话也十分防范。以至於江雾惜没能第一时间掌握她的行踪。
此刻,林安妮跪在庭院的石子路上,面容憔悴,一改往日光鲜亮丽的样子。
管家毕竟是男人,不好直接上前拉她起来,劝了半天,甚至让李阿姨去拉,林安妮就是跪在地上不起来。
“行了。”
老太太站在门边,嘆道: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这个老太婆刁难你,进来吧。”
林安妮赶紧止住低声啜泣,柔弱起身。
她今日专门化了一个面无血色的妆容,拎著大包小包来『赔罪』。
“奶奶,我知道我妈妈做了错事,在您寿宴这么好的日子上丟了人,可我们全家都被蒙在鼓里....我知道,我眼下说什么都晚了,我唯一就想求您原谅我....我呕——”
林安妮说著就捂住嘴,眼眶泛起生理性眼泪。
老太太见状皱眉,“你这是....”
林安妮赶紧说:“我没事,我就是...呕——”
她似再也无法控制捂著嘴跑去厕所。
人走后,客厅里,老太太和李阿姨对视一眼。
林安妮回来后,就听老太太问:“你是不是有了?”
她面露羞怯,羸弱的蹙著眉,茫然道:
“我....我这几天吃什么吐什么,我也不知道...”
老太太面色严肃,立刻吩咐管家安排林安妮检查身体。
“这不是小事,如果是真的,我会和时砚好好谈谈。”
林安妮顺从应声。
她既然敢跑来在老太太面前演戏,就做了十足的准备。
果然,第二天管家就带回了『林小姐怀孕』的消息。
老太太眉心紧皱,再次確认道:“是真的吗?”
“做了最全面的检查,医生也是傅家惯用的。”
“唉....”
老太太长嘆一口气,看了眼刚刚进门的林安妮一眼。
虽然不太满意,但自己孙子都造出人命来了,还能怎么办。
“你们今年秋天前就摆酒吧。”
林安妮闻言,哭著往老太太腿边一跪。
管家和李阿姨都嚇得半死,生怕她跪出个好歹,毕竟月份小还没稳住胎,大人再不受待见,孩子是金贵的。
可林安妮却不顾搀扶扑到老太太膝盖上哭:
“奶奶,我家出了这种事,时砚哥哥娶了我不是要跟著一起被笑话吗?”
老太太抿嘴,半晌无奈地问:“时砚知道你有了吗?”
林安妮摇头,“我打算这几天给他一个惊喜。”
“那就是了,你们好好过日子,人言虽可畏,但时间会让那些都淡去。只要你们以后好好经营,顾虑眼下这些閒话干什么?”
林安妮一副受教的样子,说:
“奶奶,我知道了。那....您能先帮我保密吗,我想三个月稳定后再公布,时砚哥哥那边也是。”
老太太本就不爱插手年轻人的事,於是嘱咐几句养胎的经验,就让司机送她回去了。
这边,江雾惜在林家没见到林安妮,询问过其他保姆,竟无人知道她的去向。
她有一种很不妙的预感。
果然,林安妮不久后就回来了,並且一改前段时间的萎靡不振,神采奕奕,一回来就进了林孝远的书房。
江雾惜立刻躲起来监听,听见林安妮给林孝远匯报最新进展,才知道他们的婚期已经確定了,就在下个月。
江雾惜深深皱眉。
林安妮到底用了什么办法让老太太出面做主?
书房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