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放装作没看见她翻自己的手机,笑著走上前亲了她一下。
两人相处一如往常甜蜜。
而夜深之后,楚放侧躺著静静看著她的睡顏,小心轻柔的帮她捋好碎发,然后在她眼上轻吻了一下。
他无声起身,走到阳台上点了根烟。
这栋房子坐拥京市最繁华的夜景,而这样的景象此刻在楚放眼中索然无味。
他吐出一口烟,拨了个电话。
对面立刻接起:“放哥。”
“人怎么样。”
“顾文泰真够命大的,也幸亏我们动作及时,他捡回一条命。”
楚放沉默片刻,问:“他清醒了吗。”
红棍道:“刚做完手术,还在昏迷。哥,用不用强制把他弄醒?”
他们是熟手,折磨人的手段多的是。
红棍並不知道楚放意不在此,只听他吩咐道:
“明天我过去再说。”
第二天,楚放送江雾惜去上班后,开进了一个隱蔽的胡同里。
他走进一家麻將馆,里面所有人瞬间起立对他鞠躬,齐声喊『放哥』。
楚放略一抬头,就径直走到地下,撩开帘子,里面是一家黑诊所。
顾文泰被銬在床上,浑身包扎的像木乃伊,像一具死尸一样正在打点滴。
他脸色乌黑髮青,嘴唇乾裂,只有一双眼活动著,里面满是惊恐。
而一旁的柜子上摆著一百零八种刀具。
红棍过来对楚放恭敬道:“人弄醒了,放哥,傢伙也准备好了,先上哪个?”
楚放摆摆手,“你们出去,我有事问他。”
红棍一脸纳闷,但下一秒还是带著小弟们到门口守著了。
这一守就守了一个小时。
没有人知道楚放和顾文泰都谈了些什么。
但红棍看见楚放出来的时候,脸上表情不太好。
他试探著问:“放哥,顾文泰说是谁要买你的命了吗?”
楚放微怔,点了根烟,吸完一根才说:“忘问了。”
红棍吃惊的瞪大眼,“哥那你进去半天,是问啥了?”
楚放沉默半晌,问道:“上次让你查的那个女的找著了吗?”
红棍一脸疑问,好一番回忆才想起来——
“哦哦哦,查到了。她是一个表演学院的学生,没什么特別的。而且她也不叫什么小桃。”
楚放从红棍手里接过『小桃』的资料,毫不意外地看了两眼。
指间的烟静静燃烧,灰烬无声坠落。
楚放锋利的眉眼间没有一丝波澜,唯有眼底忽明忽暗的眸光,泄露了他这一刻的低落。
红棍就站在一旁,眼看楚放一句话不说,一根接一根抽完了一包烟,地上已经全是灰烬。
他跟著放哥出生入死,最难的时候刀都从门板快劈到脸上了,但红棍还从没见过楚放这种借烟消愁的样子。
“放哥,別抽了。嫂子该担心了。”
闻言,楚放的指尖一颤。
然后他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喉间翻涌著情绪,最后只化作一声低低的自言自语:
“她真会担心我吗....”
......
“你就一点也不担心我?”
林耀深一条腿吊著石膏,躺在病床上向对面的人控诉。
“我给你打了那么多电话,你为什么不接?”
江雾惜坐在椅子上削苹果,听见后头也不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