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时砚说:“排除运气爆棚这种概率趋近於0的可能,唯一的答案就是——她深諳赌桌规则,並能精准的计算出每张牌。”
他站起来走到楚放身旁,手重重拍上他的肩膀,说:
“这样的高手,却在你面前装不会玩。楚放,她对你隱瞒了什么,你不好奇吗?”
楚放脸色很淡,一言不发。
傅时砚了解他。
他慢条斯理的在楚放面前的茶杯里滴入一滴墨水,整杯水逐渐漫延成墨色。
“疑心就像这滴墨水,我不信你对她的过去丝毫不想知道。”
闻言,楚放盯著那杯水,目光深沉。
就在傅时砚以为自己马上和楚放达成共识的时候,对方突然掀起眼皮看向自己。
“所以呢?这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事,你很閒吗?”
这句话没有调侃,没有玩笑,和以往所有的插科打諢都不一样。楚放语气平直,让傅时砚微微眯起眼。
楚放看著傅时砚的眼睛,两个男人之间的氛围变得暗流涌动。
他问:“时砚,我在船上的时候就想问了,你为什么对我的女朋友这么关注?还是你觉得,她就应该围著你转,利用我从而接近你才是你期望的事?”
傅时砚闻言下頜紧绷,抿唇看他。
楚放站起来要离开,傅时砚丟给他一个设备。
“她到底是不是为了我才和你在一起,你会知道的。”傅时砚说著挑眉轻笑,眼含篤定,“兄弟一场,算我送你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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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雾惜坐上傅时砚派来接自己的车,一路到了傅氏集团旗下的高奢酒店。
一进大堂,磁场里就充斥著隱秘的傲慢。
大理石地面亮的像照妖镜,確保准確的照出每一个穷人。
“小傅总还在会议中,请您稍坐。”
秘书说完就把她晾在大堂。
江雾惜等了一个小时,面上没有丝毫不耐,站起来走到前台说要留个口信。
“麻烦帮我转告傅总,等他下次不忙的时候我再来。”
然后她前脚刚走出酒店正门,后脚秘书就追上来给她赔礼道歉,带她上了楼。
江雾惜態度和善,不卑不亢,反倒让秘书张谦多看了她两眼。
从电梯出来,江雾惜看见四五个衣著商务的外国人从会议厅离开。
张谦敲门后恭敬道:“小傅总,江小姐到了。”
只见会议长桌的正中央,傅时砚从皮质椅上转过来,和之前见的慵懒隨性不同,他穿著高定西装,头髮梳到脑后,整个人贵气逼人。
“坐。”
傅时砚抬手示意,江雾惜看向那个位置,是离他最近的位置,却在他下首。
从刚才到现在,傅时砚一直在潜移默化的对她进行服从性测试。
用一些微不足道但又不断挑战你边界的细节和行为来告诉你——
他远远在你之上,他可以临幸你,也可以碾死你。
此时,江雾惜微微一笑,並没有走到他身边的位置坐下,而是拉开了他正对面也处於中心的椅子。
两人隔著长桌面对面而坐。
“傅先生,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傅时砚见状,眼底闪过诧异,但很快消失。
此时整个空间里只有两人。
傅时砚一笑,瞬间恢復往日的懒散,脚下一蹬,从椅子上站起来缓缓走向她。
“离我这么远干什么。”
他语带曖昧,走到江雾惜身后,垂著的眼中含著审视,绕到她面前时,眉眼间带著任何女人都难以拒绝的深情和忧鬱。
“这里没有別人,你確定还要再装不认识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