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能忍,婶不能忍!
姜姒直接道:“大娘,这么多人在这看著呢,刚才分明是你不讲规矩,直衝冲地往我们身上撞。”
“我爱人是军人,军人的职责就是维护秩序,保护人民群眾。”
“他轻轻地拦了一下,那是怕您一不小心撞上来。”
“结果你倒好,空口白牙的就污衊军人同志打人。”
“你知道污衊军人,破坏军民团结是什么性质吗?”
大娘:“我没有……”
姜姒冷哼:“你有!你不光污衊军属,你身上带著孝还到处衝撞別人。”
“往小了说,你这是不尊重人,往大了说,你这不是在宣扬封建迷信吗?”
一说这人身上带著孝,大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很快,人群当中就有人把她给认出来了。
“这不是前面那条街上的蔡婆子吗?我说蔡婆子,你怎么好了伤疤就忘了疼呢。”
“她咋了?”眾人好奇了看过去。
那人也没卖关子,大声道:“也没咋,上个月他们那条街有人娶媳妇,这个蔡婆子抢福没抢成,被主家给打了。”
说完还鄙夷了看了一眼蔡婆子,“这才刚过不到十天,你怎么又出来惹事了?”
这年头,老百姓对军人有股天然的崇拜感。
一听这个那还得了!
有情绪激动的,立马就对著蔡婆子一顿狂喷。
“我瞅你刚才窜出来的速度,可不一点不像老胳膊老腿!”
“还有你刚才嚎得那几嗓子,也中气十足的很。”
“怎么人家轻轻一拦,你就躺地上不起来了!”
有一就有二,一位老大爷也道:“你都活这么一把年纪了,做人做事总要讲点良心。”
“人家军人同志在外面流血流汗,保家卫国!”
“你是怎么好意思过来给人家添堵的?”
“这个福你抢得安心吗?”
临了还说了一句,“要是『福气』真能靠抢就能抢得过来,那这天底下不是乱套了吗?”
在场的这些人,还有不少这个月家里要办喜事。
对於蔡婆子的这种所作所为,大伙全都厌恶的不行。
“不行,不能就这么放过她。”
“走!我们去街道办去。”
眼看这帮人没有一个替自己说话,蔡婆子哪还敢再闹。
趁著大伙不注意,麻溜的就从地上爬了起来。
那双腿倒腾的跟装了小马达似的,没一会功夫就窜得没影了。
只能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好在这个小插曲,並没有影响到小两口的心情。
临上车前,姜姒和霍廷洲就刚才的事,郑重的和大伙道了谢。
还给街坊邻居们,重新散了一轮喜和喜烟。
给大伙都整得不好意思了。
因著这件事,耽误了一点时间。
好在赶在了十点十分之前,一行人回到了家属院。
老远地,他们就看到了霍爷爷和霍家其他几房的身影。
三叔公:“这么冷的天,你们怎么不在屋里待著。”
霍爷爷笑著把人往里迎,“今天高兴,在屋里也坐不住。”
这话说的倒是真的,三叔公和忠叔因为高兴,这两天都没怎么好好的睡过。
几人边聊著就边进了屋子,至於姜姒自然还是霍廷洲抱著回去的。
“来来来,亲家,快上座。”
三叔公点点头,也不跟他客气。
亲家见面,少不得一通寒暄。
这时,姜姒和霍廷洲端著茶水走到了二人面前。
霍廷洲双手捧著茶杯,微微弯下了身子,態度恭敬道。
“爷爷,请喝孙女婿的茶。”
看著他递过来的茶水,三叔公一愣,隨即哈哈大笑了起来。
“这小子,都高兴迷糊了吧,怎么喊人还喊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