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枫得意不已,但寧淮心中已经愤怒到了极点。
至於那些大臣们,此刻则一个个好似鬆了口气似的,庆幸自己终於有翻本的机会了。
“这下总算能翻身了!三皇子的书法在诸多皇子之中可谓拔尖,已然有大师风范。”
“这还用你说?老夫若不是明知三殿下书法造诣冠绝当代年轻一辈,又岂会厚著脸皮要求陛下再比试一次?”
“论心计,六殿下终归是嫩了点,他这是被胜利冲昏了头脑啊!”
“……”
群臣们凑在一起,议论纷纷,好不得意。
毕竟寧淮的书法造诣在整个皇室之中,的確是极为出彩,就连天和帝有时都忍不住夸讚几句,讚嘆他颇有当年的书圣遗风。
至於寧枫,太和帝印象中好像这个老六就没怎么握过笔。
“曾爱卿,此局老六是否还有胜算?”
太和帝忍不住问曾行知。
此刻曾行知早已面如锅底,阴沉至极。
他无奈地道:“六殿下向来不喜学习,特別是书法,因此他的字只能用……一言难尽来形容。”
“……”
太和帝顿时错愕,隨后头痛地捏住了眉心:“这憨子,不会书法还敢答应?”
“这还不是你这个好父皇一而再,再而三的心软造成的吗?”
曾行知心里吐槽,却是不敢说出口。
“陛下!“
忽然,张川低声提醒了一句。
太和帝和曾行知顺势扭头看去,只见不远处看台边四皇子寧胜正被几个大臣围著,手里还攥著本帐簿。
察觉到太和帝投来目光,寧胜不由得心虚乾笑道:“儿臣...儿臣只是帮诸位大人记记帐...“
“胡闹!你还嫌不够乱是吧?”
太和帝勃然大怒,但寧胜立刻指著曾行知道:“父皇,儿臣这是效仿曾大人而已,刚才武斗之前,曾大人可也是开庄收了赌注的。”
太和帝瞬间懵了,不可思议地望向曾行知,满脸的无奈。
曾行知老脸一红,訕訕道:“老臣只是想给那些一直看不起六殿下的臣子们一个教训,绝无敛財的意思。”
“哼,你最好是这么想的。”
太和帝冷哼一声,乾脆闭目养神,眼不见为净。
寧胜见此,立刻心头大喜,越发痛快地张罗著诸位大臣下注。
“四哥这是在坐庄?那我能买我自己贏吗?“
寧枫憨憨地问道。
但其实,他早就看到了寧胜在暗地里开盘下注,而且那时候寧淮还没开口跟自己求饶呢!
不过也正是因为看到了这点,寧枫才会再次接受寧淮的比试。
寧淮这只肥猪,就算再肥,经歷了这么几次狠狠的宰割后,也的確是有点伤筋动骨了。
所以,他乾脆不提任何加赛的额外条件,只要求寧淮当眾恳求自己,羞辱一番也就罢了。
至於这实际的好处嘛,自然是得靠寧胜了。
“老六,你自己要下注?”
寧胜喜出望外,甚至激动得有些不可置信。
这么久以来,一直都是这个老六在坑自己和寧淮,难得上天开眼,居然让这憨子主动送上门来了。
“不可以吗?”
寧枫迟疑了一下,然后道:“那我不下注了。”
“別!別!別……”
寧淮的声音就像是鸭子,那叫一个急促。
寧枫就是要有意逗逗他,笑眯眯地道:“还是算了吧,我也不懂怎么赌。”
“这有什么难的!”
“你三哥赔率是一赔一点二,六弟你则一赔五,不过你若是下注下得多,那三哥就吃点亏,给你一赔八如何?”
寧胜也是真的到了丧心病狂的地步,为了能够哄寧枫下水,居然敢开出这等赔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