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首辅,你好歹也是堂堂首辅,何必计较一个疯子的疯言疯语,这辞官一事可不是儿戏,休要再提。”
太和帝冷著脸训斥了一句,心里早就乐开了。
让你们这群佞臣天天把这朝堂搞得乌烟瘴气,今日枫儿总算是帮朕出了一口恶气。
“你要去耕田?你是属牛的吧?”
寧枫语气关切地问了一句,满脸的认真和好奇。
张骇之瞬间瞪大了双眼,捂著心口,接连倒退了两步,这疯子,简直是想把自己逼疯啊!
四周大臣先是一愣,旋即一个个再次捧腹大笑起来。
就连向来跟张骇之不对付的曾行知,此刻都替张骇之感到可怜,忍不住解释道:
“六殿下,这个所谓辞官耕田只是一种隱喻,意思是告老还田。”
“噢!”
寧枫露出一丝恍然,然后道:“那还不是去耕田,果然是属牛的!”
“……”
现场瞬间笑喷,哪怕是那些最不苟言笑的言官,此刻也都笑弯了腰。
“好了,好了,老六,你接著说你的事情。”
太和帝实在有些於心不忍了,这要是再让老六和张骇之对话几句,张骇之今天非得被气死在这朝堂之上。
“好吧,那我接著说就是。”
寧枫撇了撇嘴,道:“我拿了三哥的宝物,然后就去换了银子,得了四十万两。”
“什么?你居然真的把那些宝物都卖了?那可都是我了十几年心血收集起来的啊!”
寧胜瞬间破防,欲哭无泪地大喊道。
“闭嘴!”
太和帝呵斥一声,接著道:“那其余的六十万两呢?”
“这个需要我事件重演吗?”
寧枫活动了一下两只手腕,然后目光扫向了那些文武大臣。
当下这些大臣们立刻齐齐摇头,接二连三地道:
“不劳六殿下辛苦,口述便可!”
“对,对,用说的就好,咱们能听得懂。”
“……”
“好吧……”
寧枫一脸失望,颇为遗憾,大臣们则是暗暗鬆了口气,宛若劫后余生一般。
“不对啊,我凭什么告诉你们这些事情,银子是我献给父皇的,你们又没有捐出银子,你们凭什么指手画脚?”
突然,寧枫像是醒悟了什么一般,瞬间黑下脸,阴沉地道:
“你们还是想要套取我赚钱的方法,对不对?我可没那么傻,这些银子就是我的,父皇你儘管放心拿去就是。”
眾人没料到答案即將揭晓之前,寧枫会突然改变主意,顿时一个个急躁了起来。
“六殿下,微臣真的没有任何覬覦之心,只是纯粹想知道银子的来歷而已。”
有大臣试图好言相劝,循循善诱,可寧枫根本不给面子,扭过头视而不见。
但更多的大臣却是在此时动起了心思,暗暗討论:
“六殿下突然不肯说出银子来歷,这银子怕是真的来歷不明啊!”
“这憨子皇子,多少还是有些谨慎,但如此表现反而更加坐实了他的银子来歷不正,必须要问出来。”
“怎么问?没看到张首辅都快被气死了吗?那一套不管用的。”
“对於憨子嘛,最好的办法自然是哄骗了,大家快想想办法。”
“……”
吏部尚书等人一阵低声交谈,好不著急。
突然,户部尚书灵光一闪,道:“六殿下,您刚才说是因为我们也不捐钱,所以没资格知道银子的来歷,但若是我们都捐钱呢?”
“嘿嘿,鱼儿上鉤了!”
寧枫心里窃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