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树母的能量波动异常!
为什么外围没有小怪!
为什么有幻术力场!
有人在利用这些考生作为“活体祭品”和“能量源”,强行催化腐毒树母!
要么是为了更容易击杀,要么……是为了某种更邪恶的目的!
“草!(一种植物)”
许诺魂火深处无声咆哮,巨大的骨爪猛地握紧天灾巨剑,深紫死气与腐化黑气疯狂沸腾!
杀意!
滔天的杀意!
不仅是为了积分!
更是对这种褻瀆生命、玩弄灵魂的邪恶行径的本能愤怒!
直播间瞬间被海啸般的弹幕淹没:
【弹幕:臥槽!植物大战殭尸真人版?!】
【弹幕:人肉电池?!插树上了?!】
【弹幕:这他妈是深渊屠宰场?!把考生当牲口掛起来放血?!】
【弹幕:小白兔脸都白了!骨哥怒了!】
【弹幕:土匪夫妻:抢积分可以!把人当耗材不行!这波我站骨哥!】
嘶——!
饶是苏晚晴经歷了这么多之后,心志渐渐坚如磐石,在尸山血海中杀伐果断,可此刻,她清冷的脸上也第一次浮现出难以掩饰的惊骇,瞳孔骤然收缩,指尖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
这景象……太惨绝人寰了!
这根本不是战斗,是……献祭,是活生生的炼狱,是对生命最彻底的褻瀆!
就在这人间地狱的中心,腐毒树母那覆盖著脓包和滑腻苔蘚的巨大树干前,一个身影显得格外突兀。
那是一个看起来约莫十七八岁的少年。
他穿著一身样式极其简单、甚至有些古朴的素白色长袍。
袍子一尘不染,如同初雪般洁净,与周围污秽恶臭、流淌著脓液和粘稠能量的环境格格不入,刺眼得诡异!
他留著一头柔顺的黑色长髮,隨意披散在肩头,侧脸线条乾净,甚至带著一丝少年人的清秀。
但……他对身后悬掛的“人肉电池”和那撕心裂肺的痛苦呻吟,视若无睹,仿佛那只是背景里无关紧要的白噪音!
他微微仰著头,目光专注地“观察”著腐毒树母树干上流淌的、由百名考生生命能量匯聚而成的、粘稠暗绿色的能量流。
他的手指在虚空中快速划动,指尖似乎有极其微弱、难以察觉的淡蓝色数据流闪烁,如同最精密的扫描仪,记录著能量流动的每一个细节。
更诡异的是……
少年口中还在喃喃自语!
声音不大,却异常清晰,带著一种冰冷的理性,穿透了根须蠕动的粘腻声和考生垂死的呻吟。
“这……便是此方天地的『道』么?將生灵精魄……如此……量化?抽丝剥茧,条分缕析?!”
“痛苦……恐惧……这些魂灵杂质,竟也能被清晰『標註』,成为阻碍『进化』的『参数』?!”
他感到一种顛覆性的荒谬。
在他所知的道法自然里,七情六慾本就是生命的一部分,何来“杂质”一说?
他的目光扫过那些因为能量流动不均而痉挛、枯萎或异样鼓胀的根须节点,如同在阅读一本用血肉写成的、关於“进化效率”的残酷教科书。
“『母体』……你竟在遵循著某种……预设的程式?急於吞噬,急於蜕变……这非天地生养之道,倒像是……匠人打造的机关,追求某种『最优解』?”
少年眉头紧锁,他的认知与眼前这“游戏规则”下的生命跃迁產生了剧烈的衝突。
他无法理解这种被“规则”强行驱动的进化。
“需要……一个『核心』……一个能统御这冰冷『数据』与混乱『生命』的……枢纽?”
“生命法则……竟能如此……褻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