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诺低头看著苏晚晴紧紧握住自己的小手——那纤细的手指正微微颤抖，却坚定地不肯鬆开。

紫黑色的火焰在眼眶中凝固了一瞬。

他的骨爪不自觉地收紧，却又立即放鬆力道，生怕伤到她。

——这个笨蛋...

——明明是他该感谢她才对...

——如果不是她的契约...

——他可能永远只是一具被困在棺材里的骷髏...

“傻瓜。”

他故意用骨爪敲了敲她的额头，力道却轻得像是抚摸：“是我该谢谢你...让我重新『活』过来。”

“如果不是你召唤了我...”

“我的灵魂现在可能还在某个阴暗的角落，漫无目的地游荡。”

“是你给了我存在的意义。”

苏晚晴眨了眨湿润的眼睛，突然扑进许诺怀里，小脸贴在他冰冷的胸骨上。

许诺的骨爪轻轻抬起她的下巴，魂火温柔地注视著她：“哭什么？

“我才没哭！”

苏晚晴嘴硬地反驳，声音却带著明显的鼻音，“是...是洞穴里灰尘太大了！”

许诺低笑一声，骨架发出轻微的“咔咔”声。

——这个口是心非的丫头...

他故意用骨爪揉了揉她的发顶，把她的头髮弄得乱糟糟的：“行，你说没哭就没哭。”

“许诺！”

苏晚晴气鼓鼓地拍开他的爪子，“我的头髮！”

但下一秒，她又忍不住笑了出来，眼角还掛著未乾的泪珠。

“那我们约定好了！”

她抱许诺抱得更紧了，声音闷闷的，带著鼻音：“一起变强...一起活下去...谁也不许丟下谁！”

许诺的骨架僵住了，魂火疯狂跳动。

——这姿势...

——这温度...

——这心跳声...

——太犯规了...

但最终，他缓缓抬起骨爪，以一种近乎虔诚的轻柔，环住少女颤抖的肩膀。

他的下頜骨轻轻抵在她的发顶，骨架发出细微的“咔咔”声。

“嗯，约定好了。我会一直...保护你的。”

他的声音前所未有的温柔，“出去后，第一件事想做什么？”

苏晚晴歪著头想了想，眼睛突然亮了起来：“我想吃学校门口那家甜品店的草莓蛋糕！”

她顿了顿，有些不好意思地补充：“...可以分你一半。”

许诺的魂火瞬间窜高——虽然骷髏尝不到味道，但这个邀请让他莫名开心。

“好。”

许诺的骨爪牵起她的手，两人一起走向洞口的光明。

一具没有血肉的骷髏，一个伤痕累累的少女...

——在这个残酷的世界里...

——他们都在彼此最需要的时候出现了...

——找到了彼此...

——也救赎了彼此...

——她给了他归宿...

——而他，给了她勇气...

未来或许还有无数危险，但只要他们在一起，就没什么好怕的。

......

“滴——！”

刺耳的电子警报声骤然撕裂了大厅的嘈杂，中央水晶屏幕剧烈闪烁，猩红的警告框被一道耀眼的金色公告取代。

那光芒太过刺目，让所有人都下意识眯起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