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鸣玉猛地一怔。

其他一眾暗卫守卫更是一怔。

谁也没有想到，南雪音会对萧鸣玉说出这样一番话。

尤其是白川。

南姑娘这是……不再喜欢王爷了？

南姑娘人很好，很仗义，也很讲义气。

白川思来想去，都觉得，一定是王爷做得不对，让南姑娘伤心了。

倒是另一边，响起了一串银铃般的笑声。

那是怜鶯。

她跟著萧鸣玉从莲州到奉都来，自然也要跟著回去。

她亲眼见到了刚才发生的一切，也听到了南雪音说的那一番话。

她觉得真是畅快，也就忍不住笑出声来。

南雪音侧目，看向怜鶯。

她还在笑。

南雪音三步並作两步上前，怜鶯脸上仍掛著笑容，那句“姐姐”刚发出半个音节，没有说完。

“啪！”

一记耳光，彻底將怜鶯打得懵了。

她捂著脸，难以置信地问：“为什么打我？我什么都没说，我也没有得罪你！”

南雪音面无表情：“想打就打了，要是觉得委屈，你带回来啊。”

怜鶯傻了，更是憋屈得很。

放眼整个端王府，也没几个能打得过南雪音的！

更何况她只是个弱女子……

这一巴掌，她只能忍气吞声受著。

怜鶯想哭，撇了下嘴，晶莹的眼泪已经在眼中不住打转，眼看著就要落下来。

“敢哭，我就打死你。”

南雪音冷冰冰地发出威胁。

怜鶯一怔，硬生生把泪水憋了回去。

南雪音打量著她吃瘪如鵪鶉的模样，心里终於爽了。

之前她就觉得怜鶯动不动流泪卖惨的样子可恶，以前顾念著萧鸣玉，一直忍让，如今，她连萧鸣玉都打，更何况是一个不受宠还没地位的怜鶯？

南雪音最后各看了怜鶯与萧鸣玉一眼，浑身舒畅，感觉身体都轻盈了不少。

她不紧不慢，重新又上马车去了。

怜鶯捂著疼痛的脸颊，只敢默默地哀伤。

萧鸣玉则是生了半天的闷气。

过去那个好好的南雪音去哪里了？现在这个样子，真是让人想要一巴掌拍死！

不……

不对。

过去的南雪音，好像也並不好。

经歷杀手训练的时候，教导她的那些杀手就对萧鸣玉说过，南雪音看似是个女子，实际上並不比男子柔弱。

她不是没有受过欺负，只是她每次都会加倍报復回来，所以久而久之，也就没有人敢去惹她了。

所以，南雪音本性就是这样。

她从来不是什么温顺的人。

萧鸣玉也渐渐地记起来，过去南雪音会偷偷瞅他，见了面，她垂著眼睛，好久才憋得出一句话来。

所以一开始，萧鸣玉並不觉得她是喜欢自己。

他甚至误以为南雪音是一个胆小的女孩子。

直到如今，萧鸣玉终於意识到，南雪音其实本性恶劣。

萧鸣玉也有些坏心思地想，只怕萧攸澜还不知道南雪音的本性！若是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人，萧攸澜肯定会厌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