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嘞!”顾修远应道。
“锋哥哥,我去看月顏姐姐!”关小雨一听,立刻兴奋地叫道,拔腿就要往陈锋屋里冲。
“哎呀!”顾柔眼疾手快,一把拉住关小雨,小脸通红地把她往外拽:“小雨姐!別去!月顏姐姐还在休息呢!”她悄悄地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又红著脸瞪了一眼关小雨,小声提醒:“你忘了……你忘了昨天……你不是说……”
关小雨被她一提醒,瞬间想起昨日那尷尬的场面,小脸也跟著红了起来,但她嘴硬:“我……我就是去看看月顏姐姐醒了没嘛!”
“不行不行!现在不是时候!”顾柔死命拉住她,两人小声地爭执著,最终被顾柔连拉带拽地拖走了。
陈锋看著两个小丫头吵闹著远去,忍不住笑了起来,摇了摇头。
“陈哥,现在去见周远吗?”顾修远问道。
“嗯,走吧。”陈锋收敛笑容,神色变得严肃起来。
……
清河村的“牢房”,其实就是村子中央一个废弃多年的老地窖,经过简单的加固和改造,勉强能用来关押犯人。地窖口用厚重的木板盖住,上面还压著几块大石头。
如今地窖里只关押了周远,其他人都由叶擎苍关到“改造营”里进行人格修復了。
“打开吧。”陈锋示意。
看守的村民费力地挪开压石和木板,露出一个向下延伸、仅容一人通过的昏暗入口,一股混杂著潮湿泥土和淡淡霉味的气息扑面而来。顾修远点燃一盏烛灯,率先弯腰钻了进去,陈锋紧隨其后。
下了几级土阶,地窖空间略微宽敞了些,但也十分逼仄。借著昏黄的灯光,陈锋看到了被锁链锁在角落木桩上的周远。
他穿著一身洗得发白、沾满污跡的儒生袍,身形单薄,形容枯槁,脸上带著明显的憔悴和未癒合的伤痕。脚腕和手腕都被铁链锁著,活动范围很小。听到动静,他缓缓抬起头,露出一双空洞麻木的眼睛。看清来人是陈锋时,那麻木中才掠过一丝极淡的波动,隨即又恢復了死寂。
陈锋打量著这个落魄的书生。顾修远將烛灯掛在旁边一个凸起的木橛上,自己则抱著胳膊,靠在地窖入口的土壁旁,眼神锐利地盯著周,。
“二当家,好久不见。”陈锋走下台阶,在地窖中央站定,居高临下地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