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这功夫,閆解成在牙咧嘴之余,还不忘给几人一个淡定的眼神。就这小竹竿,还奈何得了哥们儿?也不瞧瞧哥们儿穿的有多瓷实!
“把袄脱掉!”阎埠贵忽然吼道。“今个儿不把你的菸癮打掉,我还就不当这个三大爷了!”
校主任的位置那是不能用来赌咒的,毕竟每个月多了五块钱吶!
“妈!”见势不妙,閆解成连忙喊起了老娘。
三大妈抱著孩子,似有些不忍的道:“孩子他爸—毛衣也是新的。要不一起脱掉再打?”
倒座房里,郝仁把白菜一颗颗的收拾起来。
新买来的白菜,是不能直接进屋储存的。一定要放在屋外,把外层吹吧。这样才可以储存的更久一些。
“郝仁,萝卜就別买了。”打厨房传来秦淮茹的声音。“我哥说了,过几天他从村里带些过来。”
临到末了,还是逃不开大萝北。郝仁瓮声瓮气的应了句,便没言语。
“郝哥—”门外传来閆解成的声音。
郝仁起身迎了出去,,这傢伙打的——肥头大耳,整整胖了一圈。
“解成,怎么还打成这样了?”
“郝哥,你放心。我没招!”閆解成小声的道,
郝仁拍了拍他的肩膀:“好样的!趁著现在没人,跟哥去医务室。”
閆解成的伤,看起来很严重,其实一点都不轻微。单是背上的竹条印,就够这小子喝一壶的。
医务室里,自然是没有云南白药,好在阿司匹林倒是不缺。
郝仁取了片阿司匹林,用瓶底碾碎成粉末,又拿水和开,慢慢的给他涂了上去。
“解成啊,打小郝哥就看好你!”郝仁一边涂药,一边吧著。“在咱们院,说光天、光福了,就连许大茂也远比不上你。”
“郝哥,是因为我抗揍吗?”閆解成怯怯的问道。
“那是不可能的。”郝仁看了眼门外,接著说道。“因为你小子的嘴严实!不像他们几个,稍微受点考验,就全选了。”
閆解顿时成得意起来:“那可不!別看我爸打的这么厉害,我可是一个字都没漏还藏了三毛钱哩。”
“解成,还想再赚点钱吗?”
“郝哥,不会又是『半分钱”吧?”閆解成战战兢兢的问道。他本就胆小,刚又受了一番笋炒肉,胆子自然就更小了。
“怕了?”郝仁笑道。“得儿,等会我去找光齐去。”
“別介啊郝哥,刘光齐可是没吃过打的。哪像我,起码是经过考验的!”
郝仁站起身,拿起毛巾擦了把手。
“別担心。咱们这次是要做尊老爱幼讲奉献的好事!”郝仁把毛巾递给閆解成,接著道:“眼著不是天冷了吗?再过十天半月,都该要结冰了。可咱们院里的各家各户,还没备上煤球吧?”
如今的煤球还不是后来的蜂窝煤。而是用煤末,粘土加工成鸡蛋大小椭圆形球体,按斤售卖。
一斤大约十个左右。
“郝哥,你的意思和上回买白菜一样?”
“你小子就是聪明!煤球厂那边两分八一斤,送上门可就成了三分五!”
閆解成快速的合计一番,咂了咂嘴:“没上次赚的多吶。上回一斤可是赚了半分,这回两厘都够呛。”
“行啊你小子!算帐有一手,跟三大爷学的吧?”郝仁顿时乐了。“不过你可忘了另一笔帐。
一板车才能拉多少白菜?那玩意儿拋著吶。可煤球就不一样了,一板车少说也得有——得儿,算了!你就说干不干吧!”
“干—我干!”见郝仁不耐烦起来,閆解成连忙答应。
“那行!等你寻个机会,在你爸跟前念叨两句。以他的精明劲儿,这事过不了夜就能成!”
夜深了,秦淮茹趴在郝仁耳边小声念叻起来。
“你到底什么时候去买煤球?家里可没多少了。”
郝仁拍了拍媳妇儿的背,宽慰道:“没有煤,没有菜,自有小年轻的送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