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派人去学校找了您几次。”娄半城边说著话,边拿出牛皮纸做的文件袋。“这里是招工表,你收好了。”
郝仁心下平静,脸上却露出欣喜:“娄老板,这事儿可真是多谢您了。”
打开文件袋,郝仁抽出了招工表。
“娄老板,这招工人数—”自己只有俩大舅哥,招工表上却有五个名额。
娄半城点了根烟,笑著说道:“你那俩大舅哥,不都是秦家庄的吗?多给几个名额,正好应了咱们厂工农结合的宣传。”
听了娄半城的话,郝仁也是暗暗佩服。不愧是敢留下的—这觉悟,可不是一般的高吶!
“您局气!”郝仁又端起酒盅。
酒过三巡后,娄半城起身关上了门。
“郝大夫,我这有个不情之请”娄半城停顿了一下,看了眼郝仁的神色,才又继续说道。“实在是不知如何开口。”
郝仁笑了笑,这是要步入正题了。
“娄老板,您请说。但凡我能做到的,绝没有半个不字。”郝仁很是诚恳。
娄半城凑近了些,小声说道:“就您上次给的那药——-我一个朋友用了,確实不错。”
何止是不错!想起这些天的春耕,娄半城颇有些得意起来。原本还有些担心是『虎狼之药”,
没成想自己是越战越猛。往往这边刚把地梨翻了,那边又斗志昂扬起来。主打就是一个豪横!
“那药—还行?”郝仁故作不知。就哥们儿这战斗力,怎么会有机会了解?
“猛地很!”娄半城的脸色涨红了起来。“我那朋友亲口说的。”
郝仁也不戳破:“嗨!好使就行,我还担心那方子就是打了『宫里”的头吶。”
娄半城坐直了身,嘆了口气:“昨个儿我那朋友,又过来找我。问我还有那药吗?我也不好直接回应,只能从你这边要个准信儿了。”
郝仁拿起一旁的布包,从里面寻摸出一瓷瓶。
“娄老板,剩下的都在这了。”又怕娄半城起疑,忙又继续说道。“我有一朋友,今儿早上刚要了两颗过去。”
看到瓷瓶,娄半城的眼神瞬间火热了起来。不过,他却坐著没动,
“郝大夫,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您看这方子——.”
郝仁故作恍然大悟状,惊道:“原来您说的不情之请,就是这么个事。娄老板,不是我局您的面子。实在这方子,是我们中医安身立命之本。那是万万不能传出去的。”
方子?你倒是真敢想!没了西地那非,给你方子又有个卵用!
见郝仁拒绝的乾脆,娄半城自知是孟浪了些,连忙说道:“郝大夫,是我鲁莽了。我自罚三杯!”
一连『滋溜”了三个后,娄半城又继续说道:“您看这样成不成,药丸由您来做。我来-代我那朋友来买。”
郝仁想了一下,问道:“您要多少?”
“您能做多少?”
““..—.只要药材足够,还是能做不少的。”“
“您做出多少,我就收多少。”
“您——·那朋友的身子骨是针不戳啊。”
“不瞒您说,既然我那朋友说这药不错,那就指定能大卖嘍。”话说到这份上,娄半城也不遮掩了。“我名下药铺可是不少,路子也是挺广。”
路子广?郝仁竖起了耳朵。
“管是四九城的遗老遗少,还是南边的—”
娄半城的声音越说越小,郝仁的表情却是越来越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