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虚名,我们只不过是尽了本职工作。”陈院长笑了起来,身后的几个白大褂也跟著笑了。“小李,你带著郝医生好好学习一下墙上的《疟疾防治规范》。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说罢,陈院长一眾就下楼了。
李大夫抹了一把冷汗,和陈护士对视了一眼。
“弟啊,还得是你啊。”李大夫心有余悸的说道。
郝仁笑了一下:“陈院长挺和蔼可亲的,怎么把你嚇成这样?”
“嗨!你是不知——”李大夫话刚说了一半,陈护士就打断了他的话。
“你们到底进不进去的?”这位的语气,倒有些不好了。
李大夫连忙扯住郝仁的胳膊,一起走了进去。
隔离病房很大,整整齐齐的布置了数十个病床。床上的病人,有的只盖著肚子迷糊著,有的却裹紧了床单喊著冷。
“这位病人就是你之前接诊的。”陈护士走在前面介绍著。“早上已经打了退烧针,
体温怎么还没降?”陈护士的手搭在了病人的额头上,有些异的说道。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李大夫叫醒了病人。
“有些冷。”病人缓缓醒来,虚弱的回道。
郝仁凑近了拿起病人的手,端详了片刻。指甲发细,应是疤疾后期了。
“陈护士,他这种情况,需要补充盐水了吧?”郝仁这会儿也正经了起来。病人高烧出冷汗的时候,补充盐分是必不可少的。
疟疾病人的症状,陈护士还是了解的。赶忙点头回道:“我这就去找病房医生。”
说完,便急匆匆的跑了出去。
“师兄。”郝仁连忙掏出青蒿素小丸子。
李大夫咽了口唾沫:“弟啊,这可是后期了。你这药丸———·行不行的?”
“都到这时候了,还有更好的办法吗?”
有没有效?郝仁自然是知道的。自青蒿素问世以来,它便成为了治疗疤疾的首选药物。不但毒性小,而且见效快。即使是重度疟疾,口服青蒿素两小时也能见效。更何况现在的疟疾,根本就不用考虑耐药性的问题。
李大夫接过小丸子,仔细的嗅了嘎,柴胡、蜂蜜?倒是像清热的蜜丸,即使效果有限,也不会有什么反作用。
“一颗?”
“一颗。”郝仁回到。每颗小丸子里,他都精確的放入了两克青蒿素。这是考量青蒿素纯度之后的添加量。
病人迷迷糊糊的看著眼前的医生,还是认了出来,这是当初入院时的接诊大夫。他接过医生递来的药丸,放入口中吞了下去。
见病人服下了小丸子,郝仁使了个眼色。李大夫会意,两人便起身离开。
二楼走廊,李大夫拉住了郝仁。
“弟啊,下次这事可千万別再找师兄了。”大热天的,李大夫竟出了一身冷汗。
郝仁想了想还是小心翼翼的说道:“师兄啊—他这可还得吃几天吶。”
“啥?还要几天?”一次就要了哥们几儿的半条命,还要再来几天?
郝仁连忙安慰道:“师兄,您別怕啊。您想,这次要是见效了。后面是不是就没那么多担心了?”
李大夫刚要急的跳脚,却是被郝仁的话点醒了。对啊,如果是有了效果“
“这事咱可先说好。要是见效了,接下来的两天我这边直接开药单子。”李大夫斟酌了一下,作为病人的接诊医生,这点他还是可以做到的。“可若是没见效,那只能到此为止。”
郝仁点了点头,自家师兄能做到这一步,已经是很给面子了。
“这药的名字?”药单子上可是要写药名的“抗虐丸。”郝仁回答的斩钉截铁。
“抗疤丸?”李大夫重复了一遍,名字倒是和疤疾掛上了,只是这效果“
“抗疤丸,这名字倒是挺好!”
“那是自然。”郝仁话说了一半,突然发觉有些不对。自家师兄可是还站在一旁,声音怎么从背后传来了?
李大夫这时也察觉到不对了,和郝仁对视一眼后,两人艰难的转头向身后看去。
身后,以陈院长为首,站了一群人。人群里,陈护士煞白著小脸,紧张的看著他们。
“没想到,郝医生还是深藏不露啊。”陈院长盯著郝仁,冷冷的说道。“不知是哪位国手的高徒?竟然做出了治疗疤疾的抗疤丸。”
虽然学的是西医,推崇的也是西医。可陈院长自认,他对中医还是了解的。中医在治疗疟疾上,无非就是柴胡桂枝汤、大青叶汤、甘草汤等等。抗疟丸?他还真是没听说过。
郝仁乾笑了两声:“陈院长,您一定是听岔了。我和李医生探討的是,牛黄解毒丸。
北此时,李大夫已是汗如雨下,听到郝仁的话,好似抓到了救命稻草:“陈院长,郝仁说的对。我们刚才在聊牛黄解毒丸吶。”
得儿,一著急直接喊名了。
牛黄解毒丸,確实具有解毒杀虫,燥湿祛痰,截疤的功效。可你们俩,是要把我们这群人当成傻子吗?
“陈护士,你刚才看到的蜜丸是什么顏色的?”陈院长没搭理他们,反而问起了陈护士。
两人这才明白问题出在哪里,原来是不小心给陈护士看到了这叛徒!枉为人嫂!
陈护士煞白的小脸忽又涨红了起来,小声道:“好像是黑色——“”
“黑色?”陈院长笑了起来。“可著咱们四九城,有哪家的牛黄解毒丸是黑色的吗?
怕不是放坏了吧!”
后面的几个医生,也笑丁起来。
“李医生,咱们院长也是学丨中西的亨物。您吶,还是老实交待吧。”
“清热化毒的蜜丸里,仇色的也就五福化毒丸,十一味——“”
有医生还未说完,便被陈院长瞪丁回去:“你倒是挺丁解中医的。”
那医生立马若寒蝉,不再言语。
陈院长看丁看郝仁,又看丁看李大夫:“先把这两位请到保卫科。再去通知郝医生的单位,叫他们来领亨!”
此时,青作大学化工系的系主任办公室里。老张拍起丁桌子:“他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