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仁,何雨柱人呢?”阎埠贵朝里屋瞅了瞅。
郝仁拉著阎埠贵坐下:“別寻摸了。估计这会儿在一大爷那。”
闻言,阎埠贵乐了:“这大神可不好请吶。”
“谁说不是吶?这不二大爷也跟过去了。”郝仁笑道。
別看郝仁和秦淮茹的婚事简单,那是因著轧钢厂的集体婚礼。可若是要在四合院里办,繁琐事一件也跑不了。迎亲、待客、记帐等等,很多地方都需要长辈出面。您想吶,女方来了个大爷,男方却安排了一大哥过去陪著,这像话吗?
如今何大清不在,身边也没个长辈什的。这些事,可不就要拜託给院里的三位大爷了吗?
“老易这可有点不地道了。”阎埠贵看著桌上的酱骨头出神,早知道就不啃窝窝头了!“怎么说也是个大喜事,哪能趁这机会拿劲儿?”
“谁说不是吶?!”郝仁义愤填膺的附和著。“不过,三大爷。我托三大妈问的那事——“
阎埠贵收回眼神,笑了起来:“我刚回到家,你三大妈就跟我说了。这事儿就两个法子,要不在南墙开俩大窗户;要不就靠著西墙,起两间西厢房。”
郝仁抓了把生米,放在阎埠贵面前,接著问道:“三大爷,您看哪个法子好点?”
“依我看,直接起两间吧。在南墙开大窗,容易伤了墙体,遇到个地震可就抓瞎了。”阎埠贵夹起生米,放进口中,细细品著。
“傻柱儿这手艺可真不赖!”阎埠贵竖起了大拇指。
郝仁却有几分发愁:“三大爷,起两间房可得不少钱吶。再说了,我这西厢房一起来,可就遮著你们家厨房的光了。您不会醉我吧?”
“啊?我们家厨房?”阎埠贵顿时感到口里的生不香了。
“三大爷,若是听您的靠西墙起两间,可不就遮著你们家厨房了?”郝仁蘸著茶水,在桌上画了起来。
阎埠贵则瞪大了眼睛,紧张起来。
良久,阎埠贵才小心翼翼的问道:“郝仁,建两间房可不是小数目。”
“三大爷,这钱我还真没有。”
“那就好——好的赞钱,以后再说。”阎埠贵又笑了起来。
“三大爷,我准备借点钱把这房起了。”郝仁又递来把生。
阎埠贵脸上的笑容僵住了:“你小子是不是一早就这么打算的?”
见阎埠贵的脸色拉了下来,郝仁连忙拿起酒盅倒满了。
“那不能够。我是啥人,三大爷您还不清楚吗?”郝仁端起了酒杯。“三大爷,您看这样成吗?建房的时候,我给您错开一尺的地儿。这样虽说还遮了点,但大部分时间是没影响的。”
阎埠贵坐直了身子,手端著酒杯动也不动,寻思了半响儿才说道:“郝仁,再过几个月,你三大妈可就要生了。”
郝仁点了点头。这话怎么说的云山雾罩的?
阎埠贵又继续说道:“听老刘说,你有关係在医院?”
“三大爷,您和三大妈那可是我亲人吶!可著一整个四合院,也没有比你们再亲的了!”郝仁一脸的真诚。“等三大妈出生胚—生了的时候,我高低给整个单护间!”
听到郝仁的话,阎埠贵『滋溜”一声干了杯中酒,激动的说:“郝仁,还得是你!咱们院里,
打小我就看好你!房子的事,就按你说的来!”
“三大爷,医院那边还有高干房。要不要让三大妈试试?”郝仁循循善诱的道。
“这不太好吧。”阎埠贵有些扭捏,
“三大妈生孩子,学校得来人探望吧?您说到那时候,会客地在高干房———”不得不承认,郝仁说的话对阎埠贵很有吸引力。
“郝——孩子,管那一尺两尺了。按你的想法来!三大爷支持你!”
虽然阎埠贵的酒量並不好,但也不是一杯两杯就能迷糊的主。如果说单护房满足了他的面子、
他占小便宜的心思,那高干房绝对是给了他提升自己的台阶。只要媳妇住高干房的消息传遍学校,
一个主任还是手拿把掐的。
至於会不会穿帮,他可是胸有成竹的很。小事过来了:就这么点事,你让我怎么张嘴?大事过来了:这么大的事,你还好意思让我张嘴?!
您瞧,老阎是不是也挺懂为官之道的?
阎埠贵现在心情很好,心情好的时候难免会多喝几杯。一旁的郝仁也不劝著,一杯接著一杯的附和著。总而言之,就是要让阎埠贵喝美了,喝好了。
以至於何雨柱回来的时候,满脸的不信:“三大爷,您是不是藏了我半瓶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