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吵一会,天可就亮了。”有人开始埋怨了。
“那可不,明个儿可还得上班吶。”
阎埠贵也不卖关子了,赶紧说道:“老易,老刘。这负不负责,其实都一样。咱们院里就有医务室,腰痛了就医腰,脸了就治脸。郝仁是咱们知根知底的,也不会多报了哪家的医药费。你们说呢?”
阎埠贵的话一说完,易中海和刘海中也反应过来了。见状,阎埠贵又朝下面喊了几遍:“大傢伙儿说说,要不就这么著吧?”
台下立刻响起了一片赞成声。
隨著阎埠贵的一番话,中院终是散了场。倒座房的医务室里,又聚满了人。
“郝仁,哥哥这张脸可就全拜託你了。”何雨柱豪著嗓子说道。周末就要结婚了,总不能顶著一脸子疤去接新娘吧?
郝仁从药柜里,翻出了一瓶药膏。
“淮茹,给柱子哥好好包扎包扎。”
虽说秦护士还是个新手,可医生、护士间的默契早早的培养了起来。包一下,是横竖三道创可贴;包扎一下,那是两圈半;包扎包扎,可就是横竖各三圈了。
至於好好包扎包扎绍兴粽子也不过如此了。
眼瞅著何雨柱的脑袋,被包成了球。贾张氏干豪的声音,也愈发犀利了起来。
“嘿,贾大妈。疼的这么厉害?”郝仁很是关心的问了句。
“那可不嘛?小妮子下手也忒狠了”见朱小妹瞧过来,贾张氏赶紧闭了嘴。
郝仁笑了。真正腰疼的人,哪还有力气壕的这么响亮?
“来,把贾大妈扶到这边趴好。对,就这样。”郝仁一边指挥著,一边拿出了针灸包。
贾张氏的面色有些发白:“郝仁吶,你给大妈多拿点止痛片就行。用不著针灸——“
郝仁取出银针,用酒精球擦了擦。
“贾大妈,伤筋动骨一百天。你这是伤到腰了,止痛药可不好使。那玩意儿治標不治本,还是要用针灸,才能除根。”
“啥?一百天?”一旁的贾旭东也听麻了。老娘要是真的伤了腰,自己岂不是要做家务一百天?
连忙凑到贾张氏耳边,小声问道:“妈,您是真伤到了?”
“当然是伤到了。”贾张氏大声著。这傻孩子!何雨柱都包成那样了,老娘要是没点毛病,还不得赔死?
郝仁憋住了笑,就贾旭东那点心思,自己还能不明白?
“贾大妈,你这伤的可不轻吶。这段时间,家务什么的就別忙乎了。”郝仁『一脸为了你好的说道。
“不用做家务了?”贾张氏竖起了耳朵。
“说是家务,就连做饭也不成。”郝仁又继续说道。“这段时间,你一定要好好休息。平时还要多喝点大骨汤,补充补充营养。”
郝仁每说一句话,贾张氏的眼晴就亮一分。而贾旭东的脸色,却跟著白一分。
“郝仁,以前都是哥的错。”贾旭东终於是撑不住了。自己的老娘,自己还不明白吗?
贾旭东又把郝仁拉到一旁:“哥求你了,只要能让我妈忘了这一茬。我以后绝对不跟你对著干了!”
啊?这么快就选了?郝仁有点不信。
也怪郝仁这段时间忙了些,实在是不清楚贾旭东的苦。辛辛苦苦忙乎一个月,工资全让老娘领了。偶尔工友一起喝个酒,自己却是分幣没有。就连抽个烟,也只能偷偷抹个烟屁股!旭东心里实在是苦啊!
郝仁看了看何雨柱那边:“此话当真?”
贾旭东顺著郝仁的眼神,看了眼何雨柱,也明白了郝仁意思。心下一想,就朱小妹这力气,傻柱儿那是给我挡了一劫啊!
“傻柱儿也一样!”贾旭东面有戚色,点了点头。
郝仁总觉得哪里不对,这小子眼神里怎么还透著幸灾乐祸?
虽然有些摸不著头脑,郝仁还是同意了。
“贾大妈,咬著牙別出声。”郝仁换了根银针。
贾张氏回头一看:“郝仁,怎么用这么长的——“
“您这腰伤重了些,不换长的可不行。”郝仁比划了几下。“您忍著点,只要一下就好。”
“只疼一下?”贾张氏有些不信。
“一下您就晕过去了,后面就不疼———·贾大妈,您別跑啊。赶紧给我摁住了!!!”
医务室里,顿时响起了杀年猪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