氢气氢气,郝仁在心里念叻著。
即使是在前世,电力相当廉价的时候,电解水制氢仍然是最昂贵的制氢路线。相较於电解水制氢,煤制氢就要低廉了许多。而且我国的煤炭资源较为丰富,也是未来的发展路线。至於煤制氢的污染·还是先填饱肚子谋发展吧。
送走了老张,郝仁又看了会『小宋挑担”后,便回了办公室写写画画起来。
煤制氢的前身就是煤气化。早在十九世纪,欧洲就已经使用煤气化进行路灯照明、烧水煮饭、
工业生產了。受此影响,直到现在还有人把天然气称呼为煤气。
郝仁坐在桌前,皱著眉头沉思著:煤制氢的原理並不复杂,复杂的是工艺路线。
原料煤,需要將煤磨碎製成水煤浆:水煤浆在高温高压下,生成氢气和一氧化碳为主的混合气体;混合气体里通入水蒸气,和一氧化碳反应,生產二氧化碳和氢气;再经过低温,脱硫脱碳脱氨;再加氢,將混合气体里的杂质气体加氢生成甲烷;最后分离氢气,甲烷即可。
粉碎机、空压机,找老大哥支援支援,
高温高压罐?尿素厂项目,多焊接几个应该可以吧?
催化剂?咱还能缺这玩意儿?
想好了思路,郝仁的笔便行云流水般的动了起来。这玩意儿小试和中试没太大差別,他便跳开小试,直接做起了中试的实验设计。
中午的阳光直直的穿过玻璃,照射在郝仁的身上,一阵滚烫。他这时竟怀念起,家里的倒座房。南墙上只有一扇高高、小小的窗户,挡住了火辣辣的阳光。墙体又很厚实,隔住了大半的热气。而屋里泥土的地面,更是不时散发著凉气。倒座房,可真是太凉快了。
就是冬天冷了点。要不要在门前,起个面朝东的偏房呢?对了,秦护士现在在干嘛呢?昨个儿看到的那身旗袍,颇有些色戒的味道,要不要买回去试试?
郝仁一边走著神,一边写写停停。原本两个点就能搞定的事儿,愣是让他拖到了下班。
嗨!就咱这工作热情,真是对不起这个时代。郝老师有点自责,但不多。
“郝老师,新来的小宋中暑晕倒了。”正自责著,林国栋跑了进来。
中暑了?怎么把这小子给忘了。虽说对这种关係户有些感冒,但毕竟也做过医生,医德尚在。
郝仁连忙起身跑去了中试间。
中试间的角落里,小宋直挺挺的躺著。透过窗户的阳光,照在了他的脚上,很是火热,这让他內心焦急了起来。
不是已经有人去通知姓郝的了吗?这特么怎么还没过来?再不来,哥们儿可就要被晒著了。
郝仁一赶到中试间,就觉得有些不对劲。这小子挑了一下午的铁砂,怎么看著比哥们儿还乾净?洁白的白大褂,白的耀眼。整齐的头髮,光滑亮—这小子不会是装病的吧?
“宋啊,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啊!”郝仁嘴上喊著,跑上了前。可能是心急了些,一不小心踩在了小宋的手掌上。
小宋面无表情,继续躺著,只是额头上的青筋抽动了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