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他又不是真正的徐,待洗髓伐体丹一到手,他开溜便是!
见张悬如此答覆,周围的几名千户全都怒目而视,反倒是被驳了面子的沈司南,脸上依旧带笑,看不出有一丝不悦。
“既然徐小友有此志向,我自不会阻拦,”说罢便朝身边一名亲卫说道:“回去你就给独州府下调令,將徐百户的个人信息案读传至南疆。”
此刻,不知为何张悬有种怪异的感觉,当他答应隨南戊郡主回南疆后,在场所有人看他的表情都带著一丝同情?
是因为他方才拒绝沈司南这位大佬的缘由吗?
不像!
正当张悬心中沉思之际,钦天监监正白眉微动,手中星盘轻转,苍老的声音缓缓响起:“殿下,姚县一事到底如何了?鬼金羊、虚天鼎、灵韵丹何在?”
南戊目光玩味地扫过沈司南,红唇轻启:“鬼金羊已死,虚天鼎被本座收回。”
她顿了顿,突然指向张悬“至於“灵韵丹”——问他咯。”
此话一出,眾人脸上都浮现古怪之色,『灵韵丹”如此重要之物,问他区区一个蓝牌行走?
六王爷云千城剑眉顿时拧起,蟒袍在晨光中折射出雍容的明光:“问他?区区一个蓝牌行走?!”
他笑一声,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怎么,缉妖司战力现在如此强大了,区区蓝牌行走就能左右七品大修士之间的战局?”
沈司南浓眉微皱,若有所思地看向张悬,却一言不发。
白虎兵冢掌教白璃咧嘴一笑,露出一对尖锐虎牙。她身后七柄神兵微微震颤,散发著凌厉杀气。
“哦?”她饶有兴趣地打量著张悬,“为何要问他?”
南戊懒洋洋地挥了挥手:“因为”
“鬼金羊,是他杀的。”
一—轰!
这句话宛如惊雷炸响!
鬼金羊,七品大妖,布局数十年,几乎將整个大周玩弄於股掌之间的存在竟然死在一个蓝牌行走手里?!
“怎么可能,小...指挥使,兹事体大,你可不要开玩笑!”六王爷面色骤变,满脸的难以置信:“蓝牌行走,最多也就十一品修为,鬼金羊捏死他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一般,你跟我说,鬼金羊是被他斩杀,荒谬!”
与其余人將信將疑,六王爷极力否认不同,沈司南突然朝张悬拱手一礼:“谢徐小友为我大周除此祸害。”
看他这模样,竟然是信了?
张悬连忙侧身避开,谦逊道:“指挥使大人言重了!鬼金羊斩三尸,分魂为三,郡主独抗七品战力的主魂,我与两位队友不过是协助斩杀两只境界低微的分魂罢了。”
他不动声色地將功劳全推给南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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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张悬估计的没错的话,以这疯批的性格,怕是懒得解释细节!
而且他说的也都是实话,只是细节上保留了三分而已,若真要较起真来,他还有解释的余地!
果然,南戊只是冷哼一声,並未反驳,
这时六王爷像是抓到了重点,他斜著张悬道:“你...有队友?是缉妖司的高手,还是七大仙门的仙长?”
张悬挠了挠头,这位王爷倒是会脑补,要是他有这般多的帮手,还能几次深陷危机?
他回身,將站在身后的徐方银与申公给拉到身前:“这边上卑职的两位队友,进入姚县后,卑职感觉势单力孤,不过有幸结实了两位志同道合的朋友,便临时组成了一只小队。”
六王爷看著侷促的徐方银和阴鬱的申公,俊脸抽搐:“三...三个蓝牌子?!”他声音都变了调,“开什么玩笑,荒谬?!”
倒是边上的沈司南气度从容,他猜到里面必有隱情,只是看南戊的模样,自是不会与他们细说。
想到这,沈司南冲张悬几人笑了笑,打圆场道:“几位少年英雄,不知小队名號是?本座好为诸位向朝廷请功。”
听到这话后,张悬暗觉不好一一要糟!
徐方银听到有奖励,表情顿时生动起来了张悬还未来得及阻拦,他已经挺起胸膛,嗓门洪亮:
“回大人!我们叫一一”
“三清!!”
沈司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