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仙大会这般残酷,却依旧让太平道四国境內的天才人物前赴后继,那自然有与之相匹配的“机缘”!
这玩意要藏好,否则一定会引来有心人的爭夺!
“估计杀死汪海之人,为的就是这『升仙令』。”张悬摩挲著下巴猜测。
和尚点头:“对方將整个密室翻了个底朝天,满匣子的黄金都分文未动,十有八九为的便是这枚升仙令,只是……”
张悬笑了起来,接过话茬:“只是没想到,汪海这老登这般鸡贼,居然把这玩意吞进了肚子里。”
抱剑立於一旁的季安寧望了过来:“大人,老登是什么意思?”
张悬哈哈一笑,拍了拍季安寧的肩膀:“老登啊,就是形容那些狡猾、奸诈的老傢伙。汪海这老东西,盘踞雁盪山作恶多端多年,为了藏下宝物甚至不惜將升仙令吞进肚子,可不就是老登嘛!”
季安寧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暗自把这话给记下:“原来如此……”
和尚在一旁摇头失笑,显然对张悬这种隨性的言辞早已见怪不怪。他抬头看了看天色,提醒道:“大人,此地不宜久留。咱们还是儘快离开,免得节外生枝。”
张悬点头赞同:“和尚说得对,咱们赶紧走。升仙令这事,回去再慢慢商量。”
说罢,一巴掌拍在正立於肩头打呼嚕的小青脑袋上:“睡什么睡,起来嗨,上天警戒去。”
虽说观察汪海尸体,血液都已凝固,凶手应该走远,但小心驶得万年船,张悬还是放出了小青警戒,免得被人暗中盯上。
三人加快脚步,沿著山路向山下走去。一路上,张悬时不时低头看一眼手中的紫檀木盒子,心中暗自盘算这趟来雁盪山的收穫。
原本只是打算帮小鬼头报仇来著,顺带能將四式神道在实战中多练练手也是不错。谁知意外得到了『升仙令』不说,还白捡了一匣子的黄金……
升仙令珍贵不假,但其中凶险也让他心生警惕,还是黄金好,是实实在在的好东西。
“和尚,你说这些金锭咱们怎么分?”张悬忽然开口问道。
和尚微微一笑,双手合十:“大人做主便是,贫僧只取所需,不敢贪多。”
张悬哈哈一笑:“和尚倒是实在。这样吧,咱们三人平分,谁也不吃亏。至於升仙令嘛……”他顿了顿,將目光投向季安寧。
“『升仙令』是这小鬼挖出的,就由她分配吧。”
和尚斜睨了张悬一眼,懒得搭理这廝,出家人是善,不是傻!
任谁看不出现在季安寧就唯他张悬马首是瞻,一口一个“我家大人”喊得別提多顺口了。就差把倾慕,崇拜刻脸上,让她分,还不是进了你这奸诈道人的口袋。
不过和尚倒也不在乎,在他眼里,『升仙令』是祸非福,甚至他还打算等在姚县安顿下来后再劝劝张悬,別淌升仙大会的浑水,要不然有几条命怕是都不够送的。
“贫僧但凭大人安……”
和尚话音还未落下,就听季安寧抢著似的说道:“安寧不敢居功,这是大人发现的,安寧只是替大人取出,此物还请大人收下。”
“哎。”和尚微微嘆了口气,颇有点女大不中留的感觉。
见和尚这吃瘪的表情,张悬哈哈大笑,这趟雁盪山之行,收穫颇丰,张悬也是心情大好!
山道间忽然响起他轻快的口哨声,他抱著木匣走得虎虎生风,金锭在匣中叮噹作响:“管他仙不仙的,今晚姚县最贵的酒楼,本大人请客!”
“阿弥陀佛,贫僧要肉食。”
“我...我想要桂糕!”
“成!全肉宴配女儿红,桂糕搭烧刀子!”张悬突然驻足转身,暖洋洋的日光像是给他的笑容镀了层金边,“先说好,谁吐谁结帐啊!”
“啊...大人,我...我不会喝酒。”
“哈哈哈,巧了,我也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