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哲咧嘴嘿嘿一笑。

项安看他又在游戏里选图跳了几次水，確认他身体和精神状態都没问题，便转身离开“都听话，现在不能进去。”

郝小翠张开双臂，牢牢挡在教室门口，拦住以庄向雪为首的孩子们。

“没事的，她那么小，我们这么多人肯定没问题。”

庄向雪自信地说著，拍了两下手，小金毛立刻从楼梯拐角跑了过来。

“就算她有大狗，”庄向雪叉著腰，一脸篤定，“我也有小金毛！”

此刻的她，儼然一副小小、“大姐大”的派头。

“而且她现在根本没狗了。”旁边一个小男孩小声补充。

蒋明文从教室內走出来：“我们今天就换间教室上课，等她適应適应，大家再重新认识。”

“蒋老师！”庄向雪摆出小大人般的认真神情，“她昨天还弄坏了您的眼镜呢！我们想用自己的方式替您討个公道。”

蒋明文沉下脸：“我是怎么教你们的？不论什么时候都要讲团结友爱！你们现在这架势，是想做什么？欺负新同学吗！”

庄向雪嘴巴微，上前撒娇道：“蒋老师~”

蒋明文板著脸不为所动，挥手示意几个孩子赶紧离开。

项安走上楼正好撞见这情形，扬声问道：“怎么，老师的话都不好使了？”

比起日常相处的蒋明文，项安显然更有威力。话音刚落，其他孩子立刻四散跑开，

只剩庄向雪和小金毛留在原地。

“安哥哥~”庄向雪立刻转向项安，又想故技重施贴过来撒娇。

项安伸手轻轻按住她的小脑袋瓜，揉了揉：“听话，哥哥有重要的事情要和蒋老师说。”

或许是因为避难所环境安逸，庄向雪確实一改数月前的小心翼翼，眉宇间甚至带了些娇气和小任性。

这变化意味著她的生活少了许多挫折，本是件好事，可眼下这世道，任性却是容不得了。

“好吧..：”庄向雪起脚尖，探头朝教室內望了一眼那狼孩，脸上带著明显的失落，最后牵著小金毛慢吞吞地走开了。

项安这才开口问道：“这孩子现在怎么样了？能沟通吗？”

“只能听懂几个最简单的词，而且理解起来相当费劲，”蒋明文伸手指了指里面的狼孩，“可能就跟那种还不会说话的婴儿差不多。”

接著，他话锋一转，“但这孩子动作非常敏捷利落，以小雪的身手，绝对不是她的对手。”

项安转过身，视线聚焦在那狼孩身上。

儘管郝小翠已为她穿上了崭新的衣服，她却依旧宛如一只未被驯化的小兽，在教室內灵活地攀爬跳跃。

一举一动间，全然不见人类孩童应有的习性神態。

从第一眼见到这个孩子起，有个疑问就一直縈绕在项安心头：为什么系统唯独没有为这个狼孩创建倖存者档案？

难道系统本身...就不认为她是人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