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我的感应，”谭灿灿缓缓解释，语带思索，“他们的精神状態还没有完全丧尸化。我想，或许他们的人类意识尚未完全消散，所以才尝试沟通。”

“如果保留了人类意识，是不是还有救？”温禾发问道。

“我不確定。”谭灿灿摇头，目光转向另一只男性丧尸。

两人都穿著白色实验服，但段琪的精神状態明显比另一人更稳定。

她再次尝试沟通，但两人均未进一步回应，

“实验室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项安严肃问道。

“地上没有明显血跡，应该是空气传播。”温禾通过监控判断道。

虽然监控画面清晰度不如实地观察，但大部分细节仍可辨认。

谭灿灿环顾四周：“但空气的顏色也没有什么异常。”她伸手碰了碰头上的防毒面罩：“我把它取下来吧。”

“不行，风险太高。”项安立即阻止。

柳思怡忽然提议：“看看母体培养间。”

谭灿灿闭眼仔细感应：“里面的变异体...是只有两只吗？”

她记得刚才透过玻璃看了一眼，不算普通丧尸，变异体应该有三四只。

“一共四只。”柳思怡神情凝重，“如果你的感应无误，那就是里面出了问题。”

“小心。”项安再次叮瞩。

谭灿灿点头，握紧手枪，在三层玻璃前稍作观察后才推开房门。

“小心5號与7號母体。”柳思怡提醒道，“监控显示它们似乎没有反应。”

谭灿灿走进房间，变异体的嘶吼声再度响起。她没有停留，直接走向5號母体。

“它的身体在融化”谭灿灿声音难掩震惊，“胸口出现血洞，但没有血液流出，像是乾涸了一样。”

项安转头看向柳思怡：“你做了什么研究？”

柳思怡同样茫然：“我？我哪里知道？”

谭灿灿转身检查其他母体：“所有以变异体为原型的母体都有类似现象，而且离5號越近，情况越严重。”

“生化武器？专门针对变异体？”申夏抿嘴思索，“如果投放到变异体尸群中，岂不是能一网打尽？”

“不能这么用。”谭灿灿立刻回应，““琪姐他们应该也是被这种物质感染的，对人类肯定有害。”

项安沉声道：“你先完成消毒上来，里面的情况等我们商议后再处理。”

谭灿灿可以直接通过气密门內的设备消毒，但抗体实验室的其他物品不易消毒。

不过，此前系统升级为“曙光”时，仍有几个区域未列入建设计划，其中之一就是是“空气净化塔”。

“我还是先不出去吧。”谭灿灿看著5號母体胸口的血洞，摇了摇头，“万一我把源头带出去，整个青檀苑可能都会毁灭。”

“你不出来，我就下去找你。”项安否决道，“你的情况特殊，变异体会出事，你怎么確定自已不会有事？”

他斩钉截铁道：“相信消毒措施。”

申夏补充道：“至少先离开实验室，待在气密门后面也更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