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要躲起来？”

“你我都知道，黑暗才是蝙蝠侠的主场。”

“我以前也这么认为。”

声音相同，而且由於蝙蝠洞的结构问题，回音不断，恍惚之间仿佛有无数只蝙蝠侠在说话。

即使是拥有“人体极限”和“光合作用”提升后的感官作为支撑，康纳斯也几乎分不清两个蝙蝠侠的声音有什么不同。

要不是声音从不同的方向传出，他甚至会以为这是蝙蝠侠在自言自语。

为了自己的视听体验，康纳斯提议道：

“你俩说话之前最好报一下各自的名號，这样方便区分哪些话是自己说的，哪些话是对面说的。”

蝙蝠侠：“—“”

领主蝙蝠侠：“.—”

他俩居然谁也没再说话，只有鉤索发射和收回的声音，以及他们的披风在空气中猎猎作响，偶尔会夹杂著一些蝙蝠扇动翅膀的声音。

沉默而压抑的气氛中，藤蔓將沙发高高抬起，抬到了半空中，抬到隱藏在一个石钟乳后面的“领主蝙蝠侠”面前。

“领主蝙蝠侠”颇为无奈地看了康纳斯一眼，他抢在康纳斯说话之前开口：

“你在另一个世界除了恐嚇一群朋克，並偶尔送一两个进监狱之外，还做了什么？”

说话的对象很明显是地球零的“蝙蝠侠”，而不是正伸手敲著石钟乳，试探这玩意到底结不结实的康纳斯。

“和你之前做的一样，保护哥谭。”“蝙蝠侠”的声音从另一个方向传来。

“领主蝙蝠侠”制止了康纳斯打算闻闻石钟乳有没有怪味的举动，说道：

“如果你真的保护哥谭，你就应该去改变它，就像我现在做的一样，而不是单纯的『

保护”哥谭。”

“无论你多少次將那些罪犯关进监狱，他们都会再次逃脱——你应该走到阳光底下，

自己成为法律。”

康纳斯异地看了“领主蝙蝠侠”一眼，不过却没有对他说的话反驳，而是竖起耳朵准备听听地球零的“蝙蝠侠”怎么说。

但“蝙蝠侠”半天没说话，“领主蝙蝠侠”又开口了：

“好好想想吧，一个没有犯罪的世界，没有受害者，也没有痛苦———”

“所有人都活得像个傀儡，这就是你们的世界？”“蝙蝠侠”的声音响起，很明显换了个方位。

“我选择了和平和安全，自由和民主从来都不是我们为之战斗的理由！”领主蝙蝠侠大声道。

“蝙蝠侠”的声音也大了起来：

“所以你选择了和正义领主们成为这个世界的独裁者？”

“正是因为独裁，在这个没有人受到伤害的世界”领主蝙蝠侠的声音开始充满愤怒，“在这里，没有八岁小男孩会因为带著枪的混混而失去父母！”

康纳斯默默冲“领主蝙蝠侠”比了个大拇指：

“只有蝙蝠侠最懂怎么扎蝙蝠侠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