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完徐斯礼,陈紓禾那口气总算顺了点。
她大步流星地走出徐氏集团,边走边掏出手机,想给时知渺打个电话,告诉她自己刚才是如何把徐斯礼那个混蛋骂得无言以对、自惭形秽、三魂没了七魄!
电话刚拨出去,还没接通,一辆加长林肯就滑到她身边停下。
?陈紓禾茫然地眨眼,还没反应过来,车门突然打开!一只手臂从里面伸出来,直接攥住她的手腕,猛地用力將她往里面一拽!
“啊!”
陈紓禾惊呼一声,整个人不受控制地跌进车內,摔在真皮座椅上,紧接著,车门“砰”的一下关上!车子立刻从徐氏集团门口开走!
!陈紓禾嚇得瞪大了眼睛,第一反应就是徐斯礼恼羞成怒要杀人泄愤?!
她惊恐地抬头,却对上一双极其漂亮的狐狸眼。
“姐、姐。”
陈紓禾:“…………”
陈紓禾:“陆锦辛?!”
陈紓禾惊愕万分,“你怎么又来北城了?!”
车厢光线晦暗,陆锦辛脸上的神情有些危险,陈紓禾心尖却有些不合时宜地荡漾了一下,尼玛的小王八蛋,一个月不见好像又好看了……
她撑著座椅想要坐起身,然而前后车厢的格挡却缓缓升了起来,陈紓禾起到一半的身体又被男人压了下去。
陈紓禾这会儿没兴致跟他玩什么play,双手挡住他的胸膛:“陆锦辛,你別闹,你给我起来。”
她还敢推开他?陆锦辛眯了眯眼,直接抓住她两只手腕,扯过安全带,乾脆利落地把陈紓禾的两只手腕捆住!
陈紓禾:“!”
“姐姐掛我的电话,还掛了两次,我在姐姐这里,没有別的男人重要吗?”
神经病啊!陈紓禾立马挣扎起来:“你干什么?你怎么知道我去找……不对,你管我找谁!放开我!”
陆锦辛非但没有放开,反而从西装口袋掏出一块乾净的手帕,直接塞进陈紓禾嘴里,强行堵住她的声音。
陈紓禾想用舌头把手帕顶出去,陆锦辛的指尖轻轻划过她的脸颊,语气凉颼颼的:“在到酒店之前,这块手帕要是掉了……”
他顿了顿,唇边弯起一抹邪气的弧度,“那姐姐这张嘴,今晚就得含点別的了。反正,我们有一整个周末可以慢慢玩。”
陈紓禾瞬间僵住,被他话里直白的威胁嚇得不敢动。
有过一次教训后,陈紓禾深知不能跟他硬碰硬,只能趁他不注意再溜之大吉。
她假装悻悻地垂眼,寻思以他平时的体力,应该能在十点结束,那她还能赶上凌晨的飞机去南城……
·
南城,职工宿舍。
时知渺从医院回到这个狭小的房间,一边走一边將鞋子、钥匙、包包、手机、外套都丟下,身心俱疲地倒在床上。
她甚至没力气洗漱,被子一裹,就陷入昏天黑地的沉睡之中。
她睡得很沉,一副要將这段时间因为忙碌而亏欠的睡眠全都补回来的样子,以至於连宿舍门锁传来轻微的“咔嗒”声,她都毫无察觉。
那人从外面用钥匙进了门,看到满地的狼藉,顿了顿,然后弯腰,將她的东西一一捡起来,放到柜子上。
然后走到床边,高大的身形蹲下来,看她用蜷缩的姿势睡著。
他喉结滚动,就一直在床边看著她。
“……”
时知渺这一觉睡到了深夜里,忽然感觉一只微凉的手,极其轻柔地握住她的手腕。
指尖在她的手腕內侧小心翼翼地摩挲著,不知道在抚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