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知渺很没想到啊……
季教授看著温良恭俭让,好似一点稜角都没有,没想到还会懟人啊,而且又精准又犀利。
但就是发错人有点不好意思。
咳……时知渺迅速回覆:“不好意思季教授,我发错人了。”
季青野:“没关係。”
时知渺没什么想跟他聊的,对话也就到此为止。
至於阮听竹那边……她当真把季青野教的那句话发过去。
她討厌衝突討厌爭吵,不代表没脾气,是她先提徐斯礼,也是她说莫名其妙的话,那就別怪她反击。
阮听竹没有回,时知渺放下手机,煮了碗清汤麵当晚饭,而后洗澡,睡觉,一夜无梦。
·
次日起床,时知渺到陈紓禾房间一看,发现她一夜未归。
时知渺有些不放心,拨通了她的电话,响了好几声才被接起。
她刚要喊“紓禾”,那边就传来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慵懒微哑,还带著刚睡醒的磁性:
“姐姐还没醒。”
“……?”
时知渺一愣。
旋即明白他们昨晚发生了什么,下意识皱眉,觉得进展有点快了,她没记错的话,陈紓禾说他们刚认识……
但也不好多说什么,她只道:“麻烦你等她醒了,让她给我回个电话。”
“好。”
酒店这边,陈紓禾睡到日上三竿才醒。
她懒洋洋地翻了个身趴在被子上,过度劳累的腰肢十分酸软,她抱著枕头掀起眼皮一看,发现弟弟就站在床尾,背对著她换衣服。
光线勾勒出他劲窄的腰线和紧实的臀部,充满了年轻的力量感。
她饜足地眯了眯眼,心想这小腰,还挺有劲儿;这小屁股,还挺翘的;关键是弟弟很懂事啊,昨晚很会来事儿。
不错,不错,她很满意。
大概是察觉到身后投来的火热视线,男人穿上衬衫,一边扣纽扣一边转身,露出一张极其俊美的脸。
冷白皮,丹凤眼,高鼻樑。
一头过肩的长髮层次分明,一双微微上挑的丹凤眼自带氛围,鼻樑高挺,唇形优美,整个人看起来雌雄莫辩,有种惊心动魄的美感。
陈紓禾看著这张脸,就想起那天跟朋友在酒吧玩儿。
无意间抬头看向二楼,就见他穿著一件黑色的新中式长衫,衣袂飘飘,像从水墨画里走出来的謫仙,一步步走下楼梯。
一片灯红酒绿里,他特別得叫她一眼万年。
看脸的话,他应该才二十三、四岁,比她小,就是她一直都喜欢的弟弟类型!
陈医生瞬间就见色起意了。
端著一杯酒“不小心”撞了上去,酒液都泼在他的外套上。
“哎呀!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喝多了站不稳,把你衣服弄脏了……要不我帮你洗乾净吧?”
“没关係。不用了。”
“用的用的,我的错我应该负责,我洗乾净了再还给你……好不好?”
藉口十分拙劣,目的昭然若揭,是个人都看得出来她是故意,並且不怀好意。
但他看了她一会儿后,就轻笑著说:“好吧。”
他愿意上鉤,说明他对她也有点意思。
成年人嘛,就是这么心照不宣。
果不其然,昨天她一个电话过去,说衣服洗好了,他从善如流地接招,约在初遇的酒吧归还衣服。
都来酒吧了,自然要喝几杯,这喝著喝著,眼神就曖昧了,曖昧著爱著没,就顺理成章来了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