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大戏?”时知渺茫然。
小护士有点兴奋地说:“就是副院长老婆啊,杀到医院来找王媱算帐,就在大主任的办公室,一群女人直接撕起来了!”
?时知渺有些意外:“王媱不是停职了吗?她不在医院吧?”
“哎呀!我来说我来说!”另一个小护士嫌那个人说不清楚,抢过话头。
“副院长老婆看到医院论坛那些照片,气疯了,但又不知道王媱家在哪里,就带著姐妹团杀到医院,逼著大主任打电话把王媱骗过来!”
“王媱就这么来了,一进门,嚯!副院长老婆带著她的姐妹们,衝上去就是一顿操作!扇耳光!扯头髮!撕衣服!骂得那叫一个难听!”
“还说什么,『再敢勾引我老公,就把你扒光了丟医院门口让大家都看看你这副骚样』,嘖嘖嘖!”
时知渺:“……”
小护士正说得起劲,办公室的门突然“砰!”一声被猛地撞开!
眾人嚇了一跳,循声望去。
只见王媱披头散髮,衣衫凌乱,顶著几个巴掌印,狼狈得像刚从垃圾堆里爬出来,凶狠地看向人群中的时知渺!
“时知渺!”
王媱爆发出一声悽厉的尖叫,然后就像疯了一样,不管不顾地朝著时知渺扑过来,“你这个贱人!!我跟你拼了!!”
时知渺反应极快,侧身一步躲开。
其他同事也反应过来,连忙衝上去七手八脚地拉住状若癲狂的王媱。
“放开我!你们放开我!!”
王媱拼命挣扎,歇斯底里地对著时知渺嘶吼,“都是你!都是你害我的!你这个贱人!害我被那个疯婆子当眾羞辱!我什么都没有了!我现在要跟你同归於尽!!”
办公室登时一片混乱,拉架的,劝和的,喊医务科的,找保安的、看戏的齐聚一堂。
时知渺站在几步之外,看著被眾人死死拉住,如同困兽般挣扎辱骂的王媱,眼底掠过一丝厌烦。
她声音不高不低:“王媱,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走到今天,是咎由自取。”
“我咎由自取?!”
王媱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手指著时知渺,“贱人!你装什么清高!装什么白莲!”
“你为了巴著徐家,老公在外面养小三养私生子,闹得人尽皆知,你屁都不敢放一个!装得跟贤妻良母似的!背地里呢?也跟人偷奸!”
“还被人当场捉姦在床!现在整个北方医疗圈谁不知道你时知渺是个什么货色!你比我乾净到哪里去!你比我更烂!!”
时知渺直接拿起旁边桌上不知是谁的半杯茶,没有丝毫犹豫,猛地泼到她脸上!
“哗啦!”
茶水顺著王媱散乱的头髮和脸颊往下淌,茶叶糊了一脸,也让她哑了火。
“我的事,”时知渺放下空杯,声音冰冷又透著威压,“还轮不到你来说。”
办公室有那么一瞬间陷入死寂。
没想到王媱这么疯,也没想到时知渺会这么做。
而在无人注意的角落里,一道身影从头到尾在看戏。
是——王教授。
他拿著手机,镜头正对著混乱的中心,脸上带著一种扭曲的笑容。
他觉得时知渺泼茶的行为恰恰说明她破防了,维持不住那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清冷样儿了,想到这里,王教授心里涌起巨大的快意!
就是可惜,外面的流言被徐家和陆山南压下去了,豪门圈里的人都不敢公开议论徐斯礼的绿帽子,否则他还真想看看,鼎鼎大名的徐家太子爷被人当面嘲笑时,那张不可一世的脸上会是什么表情!
不过,没关係。
王教授嘴角勾起阴冷的弧度。
他们嘴上不说,心里肯定还是嘲笑的,他徐斯礼这辈子金尊玉贵,什么时候这么丟脸过?
他光是想到徐斯礼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的样子,就觉得浑身舒泰,那晚在包厢被泼酒的屈辱,至此终於得到了偿还!
而场中,被泼了一脸茶水的王媱,短暂的呆滯后,巨大的羞愤和怨恨彻底吞噬了她!
她发出一声更加刺耳的尖叫,用尽全身力气挣脱了拉著她的人,张牙舞爪地朝著时知渺猛扑过去!
“时知渺!我要撕烂你的脸——!!”
就在王媱长长的指甲即將抓破时知渺的脸的千钧一髮之际——
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掌,如同铁钳,凭空出现,精准而有力的,攥住了王媱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