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灵沫不爽的撇了撇嘴,只能收回收回视线,隨后,她又来到了阮清瑶的房门外。
这是她的b计划。
伸出手,安灵沫轻轻一推,几乎没多少力气,房门自然而然的被打开。
没有丝毫犹豫的,安灵沫径直走了进去。
微微打量了一下房间內的环境,安灵沫视线在阮清瑶身上那明显属於某人的衣服上微微停留后,这隨后才缓缓开口道:
“阮家主。”
“安大小姐。”
阮清瑶平静的回应著安灵沫,隨后缓缓开口:
“不知安大小姐来我房间,有何贵干?”
安灵沫眸光平静,直接进入主题:
“结盟。”
是的,结盟。
安灵沫怎么可能閒著没事儿来找阮清瑶?自然是有目的的。
而这目的,便是结盟!
这並非难以理解,作为同样管理家里事务的两人在一些事情上的思维其实会些许类似。
比如,对手虽然是对手,但是同样,对手也可以隨时变成盟友,这取决於合作之后是否能够得到更多利益,同时,也是为了防备出现可能掀桌的敌人出现。
这绝非是安灵沫单方面的臆想,而是双方的共同想法。
毕竟...门可没关呢。
阮清瑶平静的看著安灵沫,微微停顿后,便直接开口:
“具体条款?”
安灵沫微笑,缓缓开口道:
“其一,在出现可对我二人產生威胁,並且具备破坏『游戏平衡』的存在出现,我二人必须放下矛盾,统一对外。”
“可以。”阮清瑶点头。
“其二,在没有上述情况出现时,我二人各凭手段,但是不可用某些违背底线的手段...我说的是江泽的底线。”
阮清瑶再次感受,表示认同。
“其三,江泽若是做出选择,另一个无条件离开,绝不打扰。”
阮清瑶停顿,隨后轻轻摇头:“他不可能会真的做出选择的。”
“我知道,但是..:”安灵沫有些不服气的看了眼阮清瑶身上那属於某人的衣服,“总归得留个念想嘛,否则我可能会干脆躺平了。”
安灵沫嘆了口气,儘管接触的时间不长,但是她算是看出来,阮清瑶已经彻底立於不败之地了不,应该说,她和阮清瑶,都已经立於不败之地。
江泽对感情看待的异常之重,可能他本人並未察觉,但是作为旁观者的她们,看的可以说是清清楚楚。
在现实世界的两个月,安灵沫並非像个望夫石一般呆呆的守在界门外等著界门开,而是抽空继续深挖关於某人的信息。
在得到楚家的默许之后,安灵沫得到了江泽更加完整的人生经歷。
江泽很小的时候便显露出了自己的天赋。
像什么一岁能说,两岁可言,三岁的时候甚至就开始看各种书籍,並可对此发表一名见解。
直到这里,其实都还勉强能归为正常,毕竟神童嘛,每有一段时间总会有一个,稀奇,但还不至於轰动。
可,相对於江泽的天才,其身体却分外屏弱,明明发育的並未有任何问题,但是体能方面却只有同年龄的孩子的三分之一甚至四分之一。
甚至连基础的走路之类的,对那时的江泽来说也是一种负担,
面对如此情况,江泽父母並未嫌弃,而是给予了江泽百分之两百的关爱与关心,让其健康成长。
对於早慧的江泽而言,这是其性格的初步塑造。
然而好景不长,三岁时,一次偶然的出门,江泽以及江泽父母一同遭遇来自江父仇人截杀。
过程没有记录,但是结果却是,江泽父母就此身亡。
天生早慧又面对疼爱自己的父母的身亡,对於当时江泽的衝击可想而知。
这个时候,江泽的性格开始变化,
在这之后,江泽被其爷爷带走养在楚家祖宅,江泽爷爷对江泽同样宠爱,外加时不时来看望江泽的楚镇远夫妻,江泽似乎勉强走出父母身死的阴霾。
然而...其十二岁时,其爷爷寿终正寢...
至此,江泽性格的基础被彻底塑造完成。
当时安灵沫看到这里,便知道江泽为什么之前会是那种有些彆扭的性格了。
江泽的性格实际上很好理解,首先第一个,江泽並非是那种缺爱的人。
一般情况下,缺爱的人在遇到对自身表露爱意的人之后,会本能的將对方看的极重,简而言之就是...恋爱脑。
形成这种情况的主要原因便是其童年时期缺少关爱,久而久之,便养成了缺爱的性格,而江泽显然不在此列。
江泽是拥有,隨后失去,再拥有,再失去。
就像是走在一路平坦的地上,然后突然一脚踩空,掉坑里了,然后刚起来不久,又掉进去了。
再一再二不再三,任何人都会於此刻开始警惕。
亲人的离世对於別人感受都是不可承受,更何况江泽先是三岁时亲眼看见父母为自己而死。
只能说江泽是现在这般还能偶尔不著调还能开玩笑的性格真的是个奇蹟了,同样的际遇换做是她,恐怕后半辈子都不会笑。
说回正题,江泽並非缺爱,但是所重视之人的连续离世对於江泽来说绝对是可怕的打击。
这样的情况下,江泽对於现有的所珍视的人看的比想像的还重,只不过他表露的並不明显。
这一点可以从楚家人身上基本上都有一些效果强大的保命手段,但是楚家人似乎並不知晓的情况上可见一斑。
而她与阮清瑶,毋庸置疑可以说是江泽所珍视之人,但是她们还有些不同,她们是江泽,“失而復得”的珍视之人。
一个是认为可能不再相见的白月光师姐,一个是其拜过高堂喝过交杯酒的妻子。
在这个前提之下,安灵沫压根就想不出江泽会放弃她们的可能。
安灵沫相信,阮清瑶也看出来了这一点,所以对方早就转移了战略,那就是,儘可能的占有更多的“份额”。
而更晚明白这一点的她,已经落后了。
“怎么样,这几条,同意吗?”
“可以。”
阮清瑶平静的点了点头,但是实际上並未太过上心。
將希望仅仅放在所谓同盟之上绝对不可取,毕竟所谓盟友也可能会隨时变回对手。
而她与安灵沫之间的这所谓同盟完全就是口头上的协议,没有半分效意,撕毁只在一念之间。
不过是为了放鬆对方的警惕罢了..
阮清瑶平静的看著的安灵沫,安灵沫回以一个无可挑剔的笑容,而两人都从对方的眼中,看见了同样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