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闹出的动静太大,老夫人和司城宴都跑出来查看。
见徐晚仪狼狈趴在一楼洗手间的马桶前扣著喉咙,不停乾呕的样子,忍不住对视一眼。
“这……是怎么了?”
徐晚仪看见司城宴,不顾一切地衝过去。
她颤抖著手,指著秦嫵道:“是她!这个贱人给我下毒!阿宴你要替我做主啊!”
司城宴猛地抬起头看向秦嫵:“下毒?”
“没错,她不知道给我吃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说要我体验一下阿寒中毒的滋味!”徐晚仪心里简直害怕极了,浑身都在发抖。
更多的则是愤怒。
秦嫵一个有妈生没妈养,又父不详的贱丫头,凭什么踩在她的头上!
秦嫵就站在那,双手抱臂,姿態慵懒地靠在洗手间的门框上。
听到徐晚仪的控诉,丝毫没有慌乱和愧疚之色。
反而眼底一片从容。
从头到尾只说了两句话:“是我做的。”
“这是她应得的。”
司城宴:“……”
虽然但是,这么理直气壮,不是明摆著拉仇恨吗?
不怕徐晚仪伺机报復吗?
他捏了捏眉心,顿时有些头疼。
见司城宴不说话,徐晚仪更加著急了,她拉了拉他的裤脚,眼泪流得更加汹涌。
“阿宴,你说句话啊!”
“秦嫵这死丫头简直一身的反骨,再这样放纵下去,恐怕要无法无天了!我已经知道错了,她为什么还要这样对我?非要看我死她才满意吗?”
司城宴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他皱了皱眉,“你想怎么样?”
徐晚仪低著头,眸底划过一抹阴狠之色:“这么狠毒的女人,根本就不配进司家的门!让阿寒和她离婚!”
“顺便把我和御安的毒给解了。”
就算秦嫵给她磕头认错,她也绝对不会原谅的!
司城宴眼神一暗。
嗓音也越发冰冷,“说起来是我要跟你离婚的,那是不是我也得给你磕头认错?”
徐晚仪眼皮狠狠一跳。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说的是秦嫵……”
“够了!”
司城宴看向徐晚仪的目光中充满了失望:“我看你根本就没有真心悔过,阿嫵做得没错,是该让你好好体会一下阿寒曾经遭受的痛苦。”
“当初你为了一己私慾给阿寒下毒的时候,就该想到会有今天。”
徐晚仪错愕地瞪大了眸子。
他怎么能这样说她!
她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谁啊,还不都是为了他!
任何人都有资格指责我,唯独司城宴没有!
她双手紧攥成拳,死死瞪向秦嫵,眼底藏著滔天的怒火和恨意。
她沦落到今天,都是这个贱人害的!
她该死!
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时,徐晚仪猛地起身,朝秦嫵冲了过去:“贱人,你给我去死!”
她手里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把水果刀。
刀刃锋利,刀尖泛著凛冽的寒芒,直直朝著秦嫵刺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