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准备解释两句,司御寒忽然牵起了他的手,乾燥温热的大掌將她的小手包裹在手心里,像是对待什么稀释珍宝一般:“手疼不疼?”
女孩皮肤白皙娇嫩,软得不可思议。
那一巴掌下去,掌心都有点泛红了,司御寒剑眉微皱,指腹帮她揉了两下。
“啊?”
秦嫵愣了一下,没想到司御寒的关注点竟然在这。
她脸上划过一丝不自然,连忙將自己的手从男人温热的掌心里抽了出来,小声道:“不、不疼。”
秦淑婉被晾在一边,一张脸气得铁青。
但对上司御寒那双摄人的眸子,不敢再继续找秦嫵的麻烦,连忙黑溜溜地走了。
只留下一句:“我改天再来找你。”
看著她落荒而逃的背影,秦嫵眼底闪过一抹嘲讽。
梁键锋嗤笑了一声,嗓音冷硬又低沉,听起来没有半点温度,“她真是你母亲?亲生的?”
秦嫵耸了耸肩:“我倒希望不是。”
可惜……她偷偷拿著秦淑婉的头髮和自己的样本做过亲子鑑定。
確认99.9%是直系亲属关係。
梁键锋皱眉。
如果刚才秦淑婉不说秦嫵是她的女儿,他恐怕还以为两人有仇呢。
司御寒听著两人之间熟稔的对话,眉心再次皱起:“你们认识?”
他眸色沉沉地盯著梁键锋。
低敛著的眸子里,散发著刺骨的寒意和摄人的锋芒,仿佛一头在朝著覬覦自己猎物的猛兽发出警告的孤狼。
梁键锋从没在司御寒脸上看到过这种神色,一时有些讶异。
秦嫵却没多想,解释道:“见过一次。”
她看向梁键锋,眼底划过一抹疑惑:“这几天一直跟著我的人是你?为什么跟踪我?”
梁键锋敏锐察觉到,这句话出口之后,司御寒周身的气压又低沉了几分,那张俊脸上也多了几分阴霾。
他清了清嗓子,道:“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只是在执行任务。”
听他这么一说,秦嫵瞬间瞭然,“原来陈叔说的是你啊!”
再加上他一身绿色迷彩服,浑身上下都是长期接受训练而养成的腱子肉,和那严肃又板正的气质。
明显是部队派来的人。
梁键锋尷尬地挠了挠头,低声夸讚:“你很敏锐。”
他接受过专门的训练,最擅长隱匿行踪,在关键时刻能给对手致命一击。
但秦嫵好几次差点发现了他。
秦嫵哼笑一声,道:“你还得多练练。”
这点跟踪手段,在她眼里压根就不够看。
梁键锋悄悄给秦嫵使眼色,示意她看看身后,某人的脸色都快阴沉得滴墨了。
偏偏秦嫵还毫无察觉:“你眼睛抽了?需要我帮你扎一针吗?”
梁键锋:“……”
怎么会有人对感情迟钝成这样?
难怪司御寒会去喝闷酒。
他莫名对自己的兄弟生出了几分同情。
嘖嘖……
真惨。
秦嫵后知后觉地转过身,就撞进了司御寒漆黑如墨、如同黑色漩涡的眸子里。
男人扯出一抹冷笑,“你和他很熟?”